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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有半盏茶时,先出去的那只白兔已从外面连跳带纵跑了进来。接着眼前一亮,进来两个云裳雾鬓,容华绝代的少女来。年长的一个约有十八九岁,小的才只十六七岁光景,俱都生得纤合度,容光照人。有心人计算无心人,任司徒平奸似鬼,也魂为色夺,心神受压跪将下去。那年轻的女子没等他跪下,便上前用手相搀。司徒平猛觉入手柔滑细腻,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险些露出采战修为,知对方已用上蛊心惑神魔功,一但受制,即成魔奴,无法自主,莫说进行秘密任务,连本身的遭遇也必惨无天日,急忙把心神收住,低头再不敢仰视。
阴魔隐化法身,一直跟随到此,大吃一惊。白矮子口中的秦家姊妹,竟是魔道中人。峨眉以灭魔卫道为宗旨,竟藏有这大祸胎,内中乾坤可不是外表样纯正辉煌。
那年长的女子说道:“我们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宝相夫人之女。六年前,先母兵解飞升,一位姓白的老前辈说先母当年错入旁门,种的恶因甚多,在元神炼就的婴儿行将凝固飞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他老人家不忍见先母改邪归善後又遭此惨报,知道只有道友异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过其中尚有一段因果,说愚姊妹世缘未了,愚姊妹尚在为难,今早已命神鹫到东海去请示。不想被白兔听去,背着愚姊妹将道友引来。神鹫适才带来一封书信,说玄真子老前辈无暇前来,已用飞剑传书,转请优昙大师到此面谕。它带回书信时,抓来一支飞剑,同时白兔也来报信,已将道友引到此地,才知冒犯了道友。愚姊妹因与道友从未见面,不便上去当面交还飞剑,仍想待优昙大师驾到再作计议。不想道友已跟踪来此。愚姊妹道力浅薄,终恐引起别人觊觎这座洞府,一年到头俱用云雾将谷上封住。还恐被人识破,在云雾之下又施了一点小法。除非像玄真子和几位老前辈知道根底的人,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不知是哪位仙人有此本领?请道其详。”
紫玲吐属从容,声音婉妙。有音色化魂之效,比寒萼的肉身传感更胜一筹,逐渐惑人於无形之中。司徒平听得有神尼优昙与东海三仙叁与,知是投奔计画生效,当然不会说认得白矮子,遂躬身答道:“弟子实是无意误入仙府,并无其他用意。那拨开云洞的一位仙人素昧平生,因是在忙迫忧惊之际,也未及请问姓名。
他虽说了几句什麽紫玲谷秦家姊妹等语,并未说出详情。弟子愚昧,也不知话中用意,未听清楚。无端惊动二位仙姑,只求恕弟子冒昧之愆,赏还飞剑,於愿足矣。“
寒萼闻言抿嘴一笑,悄对她姊姊紫玲道:“原来这个人是个呆子,口口声声向我们要还他飞剑。谁还希罕他那一根顽铁不成?”
司徒平本是着意克制,不敢仰视,因为秦寒萼向她姊姊窃窃私语,听不大真,不由抬头望了她二人一眼。正赶上紫玲面带轻嗔,微微瞪了寒萼一眼,更令司徒平心神把握不住,再加上紫玲姊妹浅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司徒平又是内愧,又是心醉,不禁脸红起来。魔由心生,逐步踩入罗网。魔功已侵入元神。
阴魔再不能坐视不理。五台虽是邪派,失势後渐趋沦落。为生存,无不用其所能极致,於道德之外,但也是玄门一脉。异派如摩伽仙子玉清大师也奉祀连山大师为宗主。纵是妖道凶顽,残民无恤,放纵物欲,也是自私为尚,受害的也只是不幸碰上的人。唯独魔宗要旨:上天下地,为我独尊。野心超揭,要天下全体民众无辜惨陷入乌天黑幕,过着魔奴的非人生活。所以虽有邪正之争,也必须放下,灭魔为先。
於是微化法体,以先天真气护持司徒平元神。司徒平已三尸元神失守,多了一重入侵,也茫然不知。先天真气外阻魔功围困,内探三尸元神,才知采战也是魔功,根源已败,无怪毫无抵挡之力。继听紫玲问道:“尊剑我们留它无用,当然奉还。引道友来此的那位仙人既与道友素昧平生,他的相貌可曾留意?”
司徒平在先天真气护持下,心神一正,应对自如,反不似先前低头忸晏。也是似醒非醒的把老头形象打扮说出。紫玲姊妹彼此相对一看,低头沉思起来,是觉到魔功似驻非驻,司徒平还有着自我的存在。
忽见她姊妹二人玉颊飞红,有点带羞神气,是立下决心以色身施法,道:“这位前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