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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和海兰珠,身着礼服,跟在哲哲的身旁,庄重的礼服没有明艳的色彩,此时此刻,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属于娜木钟。
她缓缓走上前,神情庄重,面上不喜不悲,没有对皇太极的胆怯,也没有被迫改嫁的恐惧,捧着怀里的黄布包裹,那一枚“制诰之宝”的传国玉玺,便是她的护身符。
“大汗,这就是传国玉玺,妾身娜木钟,为您送来了。”
行至皇太极面前,娜木钟缓缓跪下,双手高举手中的传国玉玺。
皇太极上前接过,代善立时再接过手,打开包裹,将一枚硕大的玉印从锦盒中取出,举高展示给众人看。
群臣将士山呼,设香案祭告天地,而后策马至皇陵祭告努尔哈赤和先祖,礼毕之后,将要回宫,尼满上前对皇太极说:“大汗……那位囊囊福晋,还在城门下,等待您将她接入皇城。”
皇太极冷然:“什么意思?”
尼满道:“似乎是要您一会儿回城时,下马亲自带她入城。”
皇太极冷冷一笑,转身看向哲哲,哲哲神情淡漠,可丈夫仅仅一道目光,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欠身道:“臣妾明白了。”
大部队回城,皇太极策马闯过城门,对停在一旁通红鲜艳的马车视而不见,娜木钟端坐在马车中,听见了那急促而霸气的马蹄声。
不多久,便有人道:“侧福晋,大福晋来接您了。”
侧福晋?
多可笑,她娜木钟如今,竟然沦为了小妾。
第135 哲哲的威严
“侧福晋,请您下马车。”
一声声侧福晋,刺得娜木钟握紧了拳头,她闭上眼睛,沉住气,伸手推开帘子。
宫女们簇拥而上,将身穿喜服的女人搀扶下车,哲哲已经带着众女眷等在那里。
娜木钟走到哲哲的面前,屈膝叩拜,恭敬地说:“妾身娜木钟,参见大福晋。”
她礼数周全,不卑不亢,而哲哲向来待人宽厚,又怎会故意当众刁难她,命阿黛上前搀扶,和气地说:“往后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恭喜你了。只是,大汗国务繁忙,当下已赶回大政殿与大臣议政,若有委屈你的地方,想必你能明白体谅。”
“妾身不敢。”娜木钟道,可心里却已发笑,什么叫“若有委屈的地方”,分明已是故意委屈,皇太极只是给了传国玉玺的面子,对于她个人提出的请求,置若罔闻。
“其他人稍后会被各自送到她们的丈夫身边,往后也是有日子相见的,你就不必太记挂。”哲哲说罢,便要上马车,带着海兰珠和大玉儿一道走了。
而娜木钟面前,走来一驾普普通通的马车,宫人们对她说,请她上车。
她回眸看了眼自己精心准备的嫁车,再看看眼前的光景,骄傲的心被狠狠踩进泥里。
宫人们料到她会不甘心,恭恭敬敬地说:“侧福晋,盛京城内的马车都有规制,外来的马车需经过检查方可入城。但今日搜查您的马车,对您太不尊重,所以先将您的马车停在城外,稍后再送入城内。”
娜木钟什么也没说,扶着婢女的手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这一边,众人簇拥着大福晋的马车奔向内宫,海兰珠和大玉儿陪在身边,三人都不言语,直到马车戛然而止,剧烈的颠簸后,才纷纷互相询问是否受伤。
“启禀大福晋,是有个孩子突然冲出马路,侍卫们已经将她拿下。”车外的人禀告。
“别为难孩子。”大玉儿应道,“放他们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哲哲见玉儿稳重,很是欣慰,既然大家都出声了,她便也道:“你们都看见了,娜木钟的姿色、气质和那股子傲劲。”
“是。”海兰珠和玉儿同声应道。
“她绝不会像窦土门福晋那样老实,但也不会像扎鲁特氏那样轻狂。她能向大汗提出这么多要求,也能顺从地向我下跪,这种能把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上不温不火,底下欲望滔天的人,才最可恶也最可怕。”
哲哲不忌讳说这些,很冷静地吩咐侄女们:“你们要小心她,往后以礼相待便是。”
大玉儿也直言不讳:“姐姐,你可不能再被欺负。”
海兰珠一脸凝重,她知道妹妹不是逗着自己玩儿,可她也不明白,究竟怎么才算被欺负,扎鲁特氏那样明着来的,她尚且不知如何还手招架,这个娜木钟,是会来阴的吗?
而她也有她的担心,慎重地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