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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掉脑袋。
夏末之际,豪格带兵归来,他捣毁了宁武关及邻近州城的土地庄稼,害得明朝百姓流离失所,但打完就走,还去了一趟科尔沁,带回了皇太极为他新娶的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排资论辈,这位新大阿哥福晋,也是大玉儿和海兰珠的堂姐妹,如今却成了“儿媳妇”,大玉儿毫不避讳地当着哲哲的面说:“这哪一年科尔沁不再生女儿,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要打光棍了吗?”
七月初时,皇太极得闲,便兑现了对玉儿的承诺,终于带着她一个人去郊外骑马。
其实大玉儿自己都给忘了,皇太极能一直为她惦记着,她自然高兴。
而一到马场,她自己就像脱缰的野马,皇太极见她骑得飞快,吓得不轻,骂了几句,她才老实些。
这会儿两人下了马,要一起去马房查看新养的马种,还没进门,玉儿挽起袖子准备叉草料喂马,只见宫里的人匆匆赶来,飞奔到他们面前。
大玉儿心里一叹,知道一定又有国事,要把皇太极缠回去。
可那人却是道:“玉福晋的婢女苏麻喇和娜木钟福晋的婢女起冲突,娜木钟福晋被推搡摔倒,晕过去了,大福晋请大汗和玉福晋,尽快回宫。”
大玉儿眉头紧蹙:“你说苏麻喇推娜木钟?”
那人怯怯地说:“奴、奴才也不清楚……”
皇太极并不在意,但见玉儿紧张,握了她的手:“别怕,不算什么大事,哲哲在,苏麻喇不会吃亏。”
第144 熟悉而痛苦的感觉
话虽如此,可大玉儿难安心,回宫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苏麻喇若是受责,她要如何才能保护自己的人。
皇太极默默地看着一脸沉静的人儿,这一个冬春夏,在玉儿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很欣慰很骄傲。
可他不能让玉儿知道,他还很心疼,不然对她的努力和成长,便是一种亵渎。
“这么紧张?”皇太极笑道,“真有什么事,还有我在,娜木钟算什么?”
大玉儿问:“若真有什么事,大汗会为我保住苏麻喇吗?”
皇太极笑道:“苏麻喇之于你,早已不是奴才,甚至超过了姐妹情分,我怎会不知?莫说一个娜木钟,就是天大的事,我也能为你保下她。”
大玉儿伏进他的怀里说:“你知道的,这几个月我很乖,我没有和娜木钟发生过任何冲突,我虽然很讨厌她,更见不得你对她好,可我都忍耐住了,我不愿给你添麻烦。”
“知道,我都看着呢。”皇太极嗔笑,“往年不在家中,我在外头偶尔会想,你是不是又该闯祸惹得哲哲七窍生烟,如今才知道,你也能这样懂事识大体,不急不躁。”
大玉儿目光深深地凝望他,红唇微微蠕动,但没说出什么话,只管贴上他的胸膛。
皇宫里,娜木钟已经醒来,几位大夫轮流为他诊脉,但她是什么“病”,自己心里早已清楚。
只不过,这屋子里的人听说大夫的解释后,谁也没露出喜悦的神情,在这偌大的盛京,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恐怕除了丽莘,再没有盼她好的人。
不,她还有个儿子,养在宫外的阿布奈,一定在祝福额娘,和她腹中的小弟弟。
皇太极带着大玉儿归来,走进内宫,玉儿已经做好了准备,苏麻喇一定正在罚跪,可让她意外的是,只有丽莘跪在门前,只有她一个人。
大玉儿心头一紧,以为苏麻喇是被拖出去鞭打,要跑去询问,可皇太极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看了眼丈夫,颔首会意,按捺下满心浮躁,跟随他进门。
“大汗,恭喜您。”哲哲纵然内心冷漠,还是要顾着体面,含笑道,“大夫诊脉,发现娜木钟有喜了。”
大玉儿闻言,心里一咯噔,前有扎鲁特氏,后有娜木钟,这些女人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皇太极神情淡淡的,走上前温和地对躺在榻上的人说:“要小心身体。”
娜木钟美艳的眼眸里,含着怯弱和温柔,或许她在男人面前和平日里本就不一样,又或许是做戏伪装,但不论是怎么回事,在大玉儿眼中都无比恶心。
她当然知道,娜木钟或是其他庶福晋同样看不惯她的一言一行,既然如此,大家都不必客气。
但这会儿,可不是恶心人的时候,娜木钟就是生出个天来也和她不相干,她要找她的苏麻喇。
好在,大玉儿不经意地看向对面,姐姐带着苏麻喇从她的屋子里走出来,正朝这边张望,两人互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