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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枪的人最清楚枪的威力。唐劲很忌惮那高科技防盗用品,不敢探过头去,踮脚往里瞅——只见灰的白的黑的、褐的黄的花的,足足四五十个小东西,挤成一堆圆滚滚胖乎乎,好像荷兰鼠,却比荷兰鼠还圆一见他,马上一哄而散,往院子那一头乱蹿,很快统统消失、一个不见。它们虽然滚了泥尘沾了草屑,却掩不住一个个的毛光油亮,显然被照顾得很好。唐劲摸摸鼻子,又拨了一回号码。仍旧是“有事忙碌”。唐劲跳着蹦着摸高拽树叶;拽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坐在树根上瞅蚂蚁;瞅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倚在矮墙前哼小曲儿;哼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躺在行李上打瞌睡;睡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靠在树干上数房子;数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胡吹口哨踢墙根儿;踢腻了,拨号码——“有事忙碌”。唐劲……;…………;……太阳渐渐西斜。小东西悄悄冒头,见唐劲没发觉,蹑手蹑脚爬上了矮墙。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九个十个一大溜儿。唐劲实在百无聊赖,偏偏他忽然想起有一个民间传说,讲“望夫石”的那一个,脸就垮了。不知何时,太阳已经掉进了街那一头的树梢,开始有人回家。唐劲来了精神。东边来了一个,不是;西边来了两个,也不是。唐劲站直了,摸摸短发,低头瞧瞧他的t恤、休闲长裤与运动鞋——都是好牌子、好样子噢耶整装待发可是,直到东边西边回来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太阳落下了远山,直到两边的、街对面的房子都亮起了灯,还是不见简丹的影子。唐劲开始琢磨要不要动用紧急呼叫。只是,保不准儿他家丹丹只是逛街去了、吃饭去了呢?紧急呼叫一响,丹丹生气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就在这时,矮墙后响起一片“唧唧”乱叫,兴奋得很。唐劲闻声回头,一时间戳在了那儿,傻了。188、初来乍到 中那是个……帅哥不止帅哥,是英俊的男人。一米八十六七,身量健壮精干、行动灵敏舒展。面容英武,眼睛明亮,一口白牙。唐劲伫立在夜风里,小心肝儿拨凉拨凉……那男人端着一大盆切好的鲜草出来,草上面还压着一盘浅粟色的谷类。小东西们,也就是俗称“毛果”的绸鼠,一拥而上。男人将草盆直接放在了地上,把谷类往上头沙沙一撒,随意拌了拌,跟着蹲了下来。有的绸鼠奔吃的去了,有的绸鼠围到了男人面前,好奇地打量他。男人缓缓伸手一摊,绸鼠们审慎地退了一点。等了片刻,有一只褐毛白耳的绸鼠往前走了几步、又几步,凑了上去。男人轻轻巧巧捉起它来,把它放在手掌上,给它挠挠两耳朵间,一路沿着脊背挠下去;而后男人从领口拔下一支别在那儿的小刷子,给那只绸鼠刷毛,刷了脊背、翻过来刷肚皮,边刷边跟它玩儿;刷完又拍拍摸摸了它几下,眼看它想下地,这才把它放下了。那只绸鼠一溜儿去吃东西了,其它的绸鼠开始凑上去。那男人一个一个逗它们,挨个替它们刷干净毛、挠挠痒、顺顺毛,而后搁回到地上。有几只绸鼠蹭过了一回,疯闹一通,吃两口东西,又挤回来蹭,他也不管,照旧捧起来摸摸刷刷挠挠。而后他发现了唐劲。之前瞧身形动作,这个男人让人觉得很年轻,不过此刻抬眼看人时,他的额头上显出浅浅的两三道纹。“你找人?”“嗯……”那男人笑了,大乐,揉揉挤在他面前“唧唧”发急的几个小东西、飞快将它们挨个亲了一下,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进屋去了。一大半的绸鼠习以为常,忙着吃东西去了;一小半的绸鼠闹哄哄跟了进去。有些个畅通无阻;有些个被门口的机器一把逮住、丢进网格小笼子里。那小笼子有个小小的通道朝着屋子,刚好能让一个成年绸鼠通过;通道口的盖子是机控的。绸鼠挤挤攘攘往前去,机器一次放出一个,将其硬生生刷理一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连带四个爪子,“嗖嗖”飞速搞定,而后放行。唐劲听见那个男人很快活地喊人,简直幸灾乐祸。他嗓门不小——没准故意喊给唐劲听——翻译器被触发,勤勤恳恳开始工作。“丹你在哪?快来看,丹,外面有只‘蒙利特亚原种’瞪着我拖家带口、风尘仆仆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儿啊”翻译器解释“蒙利特亚原种”乃是绸鼠的一个品种,皮毛为泥土般的褐色,个子中等偏大,学习速度中等,性情温和热情,抗病力强。唐劲眼神儿多好,一眼就瞧见了那一群绸鼠里头,好几只“蒙利特亚原种”唐劲彻底无言……却也大松一口气之后有个女人回答了一句什么,随后那两人交谈了几句。唐劲辨得清楚是简丹的嗓音,却一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他们说的不是中文,是琪雅语。琪雅语是米隆官方第一语言,也是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这就类似于美国人、澳大利亚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