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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劲又没吭声。“你就非她不可啦?”“……”“太丢份儿了”“……”“没出息”“……”“忒没出息了”“要是换你,换高盈,你也搁得开?”揭人不揭短祁栋立刻恼火,恶狠狠丢给唐劲一个中指,转身即走:“那你慢慢儿熬吧你”唐劲目送了祁栋片刻,咧嘴假笑了一下,摇摇头又摇摇头,回去了。……也是这天晚上,唐劲忍不住联络了夏晓雪。夏晓雪没为难唐劲;然而,这或许只是由于她也不知道简丹去了哪儿……因为夏晓雪压根不在朗明这边。她以前的手下、现在的一支独立团队打比赛,她跟着去了——她与对方一名主力、以及另外两支有可能碰撞的队伍中的三名成员曾经打过单人赛,了解那四名选手的性格与长短,能给出一些建议与支持。老交情在哪儿,既然兄弟们开了口,夏晓雪自然跑这一趟。作为即时竞技游戏,野斗比赛平时通过星网进行。但重大比赛,或者宣传赛表演赛之类,还是会将选手集中到一块儿。首先,是为了方便监管、杜绝作弊;其次,有些时候,也为了大批选手集中出现的经济价值——说白了就是个商业活动。夏日的流光金红灿烂,却是倏然就过去了。初夏眨眼就盛夏,盛夏眨眼又夏末。唐劲每天晨练,都会经过简丹家门口。有时候傍晚做晚课之前热身,唐劲也会跑过去一趟。主人家还是没回来,洛西依旧三天两头打理那些花丛。……而后夏末的有一天夜里,下了雷雨。次日清晨,唐劲照旧路过,望着洛西调动机器清理被雨打落的落花与落叶,突然觉得可惜:“你这么勤快干什么,花开了都没人看。”“怎么会,你不就看到了吗。何况我是在照顾这些花儿——我喜欢它们。”洛西看看唐劲,“再说了,依约办事。她教了我不少东西,这是我的份内事儿。我还等着她回来再学一些呢。”说到这里,洛西略打量了一下唐劲,很快剪了一小束花递向唐劲,各色均有,都开得六七分:“给。”唐劲意外,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借花献佛?谢谢。呃……嘿,你就不怕你的雇主不满吗?”洛西失笑:“别人不知道;如果是你,我想她不会的。”唐劲不大信,不知为何还心酸:“是么。”洛西接着修剪枯枝烂叶去了:“那天,我们在龙喉山那天晚上,她拒绝了——或许我还是保留那个男人的名字?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跟玛拉先到的那儿。我只是想说,她对你不一样。”唐劲嗅了下香气,垂眼看着这些他甚至叫不全名儿的美丽花朵:“以前是。”声音很轻,他又用的中文,洛西疑惑地回了一下头,见唐劲没说什么,也就没问了。……之后没几天的一个傍晚,唐劲撞上了卡德恩。卡德恩依旧是一身的雅致闲适。唐劲见了这家伙就无奈了:“你又来了?”卡德恩拎着个盒子,正探头看院子里的绸鼠:“是啊,我来道谢。她不在家?”“嗯,不在。”唐劲瞅瞅那盒子,“道谢?”“她给的建议挺有效。”卡德恩转向唐劲,“她什么时候回来?”唐劲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说完继续往前跑去了。卡德恩却叫住了唐劲:“等等我来了两次了,她老不在——这个你帮我转交吧,行吗?”唐劲回头,看了看盒子,没吭声,看卡德恩。卡德恩走上两步,把东西递给唐劲:“我要进修去了,得三个多月。替我告诉她,帕多与阿娜曼都好过来了。”唐劲迟疑间接了。卡德恩一放手就笑了:“我可不说谢啦——我想你能有个理由去找她也挺好,不是吗?”他说完就乐着走了,还冲唐劲使劲挥挥手。徒留下唐劲孑然一人站在树荫下、站在傍晚最后几把阳光里,一身洗得开始褪色的运动汗衫、运动短裤,手里却捧着个精美典雅的浅绿色礼品盒。——可恶205、无奈期间夏晓雪联系了唐劲两次——履行诺言,为唐劲牵线。慈善出款人一般是兼职此业,但工作人员并不是。这对他们就是一份工作。收入颇为一般,贵在有给予感——不少人认为自己的生活无趣,从而精神困顿,享受甚至需要这种感觉;又有些是本身遭遇过事故、有心理创伤的,通过帮助类似境遇的人来正视伤害、弭平伤害。后者固然在帮助别人,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帮助过去那个自己,从而让现在的自己得到释然。所以唐劲与他们谈事情并不难:一方有计划份额要完成,一方需要一些名额,而且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唯一选择,说不上谁求着谁。大家既然出来商谈接洽,举止都合乎社交规则,温文有礼;加上唐劲衷心希望办成此事,诚意动人,这就颇为顺利了。何况夏晓雪已经敲定了意向,等到约唐劲出面时,只剩细节问题。事实上,统计医疗援助可知,绝大部分支援,并不是去了战地,而是去了落后的、和平的地区——因为做慈善的人也是人,也有人的弱点,小部分尤为勇敢、格外悲悯,但其中大多数,还是更乐意选择一些安全、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