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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二选一。她愿意做一个妻子并为此彻底改行,但是不愿意做一个政治装饰品。类似的,那个男人乐于把他珍爱的海耀宝石切割制成两人低调的订婚首饰,但是不愿意割裂他与他家族的荣辱与共。所以他们只能天涯陌路,从此各自为战。……唐劲捉了简丹搂怀里,亲一下:“咋啦?”再亲一口,“怎么了嘛。”简丹轻轻一摇头:“没有。只是——你喜欢狠心的女人?”因为桩子?因为失去过不止一个战友,所以喜欢厉害的、遇到什么都能对付的、无畏无惧、有能耐一直活得好好儿的女人?人之常情,不难理解。男人也是人,也需要安全感。只是像唐劲这么长的男人,很少会说出来,甚至不大肯承认罢了。“什么叫‘我喜欢狠心的女人’”唐劲忿忿一晃简丹、再一晃,“我有那么犯贱吗?”虽然他常常犯贱,可怎么也没到那程度“明明是‘我喜欢的女人好狠的心’谁叫你就这样儿”怪你怪你都怪你统统都怪你——彪悍的逻辑简丹绝倒一下子忍俊不禁。“笑什么?”唐劲听着觉得不妙,“我说错啥了吗?我说你笑什么啊”“没错。”简丹丢开了那些事,掐了唐劲的腰回晃了他一下,顺带小摸了一把,“你就是个倒霉的家伙,一不小心叫我给逮着了。”“谁说我倒霉了。”唐劲痒痒得酒窝一冒,想了想,忍不住给乐了,搂着简丹摇来摇去,“哎,说真的啊,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我爷爷的爷爷的坟,风水挺不错来着。老家叔叔伯伯他们,每年清明都会去上香。前两年还给整了整,我爸也出了份子钱的。”这该说是“封建迷信”呢,还是“长期的、集体的、积极的心理暗示”?简丹一念闪过,莞尔失笑,两者都没提——她亲了唐劲一下。结果招来一个吻。这个吻只是开头,开了头就没完。唐劲孜孜不倦,软缠硬磨,将简丹的晚饭彻底改造了一回。他们腻在一块儿胡乱吃了东西,仓促转去了卧室。209、渗透清清朗朗的月色无声无息,倾泻了一地;唧唧吱吱的秋虫躲得密密实实,唱个不休。唐劲只觉自己滚烫滚烫,都快熟了;肚子里又不满,不满简丹的温吞。换做以往,他家丹丹早扑上来了,亲他啃他玩他……——是他不好玩儿了吗?为啥?是不是为了那个谁谁谁?唐劲咬唇停了下来,捧了简丹的脸儿瞅简丹的眼睛。简丹不解看唐劲,趁着唐劲挨得近,啄了他一口。唐劲安心了,重新吻去简丹鬓下耳末,啃得更卖力了,留下一串印子。简丹抚过唐劲胸膛,有点儿被那热度骇着了:“糖糖?”他们重逢再见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叫。唐劲以前一直抗议这叫法儿;抗议不成,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而已。可现在,同样的两个字落在耳中,却让唐劲几乎打颤。他“唔”应了一声,呼吸愈发火烫,掀起眼睑望了一瞬简丹,阖了眼埋头一路吮了下去。简丹微微意外;很快轻轻一扬颈子,叹息一般泄出一缕呻吟来。……说句实话,唐劲长到这么大,碟儿既然看到了“心中无”的境界,那“五姑娘”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再加上前后两个女人,他怎么也不算生手了。可是,不一样。他能令那一个尖叫,同时也能从中赚到一些成就感。但他在那短暂的快活里,总是找不到曾经的极度愉悦;而其后的精疲力竭之间,他心底空荡荡的,好像有个无底洞似的,没有着落。那种时候,他几乎厌弃自己。最开始只能什么也不想,匆匆睡觉;而后他也忍不住试过闭上眼睛把那个想成这个,但成了一两次之后,就再也不行了,毕竟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毕竟嗓音形貌大不一样;再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点一根烟,而后翻下床去看技术视频——全神贯注于从小浸y的武术,能让他暂时忘掉身边的一切。那会儿他已经认了。认命了。凡事总有代价,入奢容易入俭难,有丹丹珠玉在前,一朝失去,往后凡花入不得眼,也是没法儿的事。谁让他当初太贪心?妄以什么都不舍掉,就能两全其美。所以剩下大半辈子,也就那样儿了。慢慢儿养上几年,总会好些。只是,恐怕别想再有机会去爬那珠穆朗玛峰了。可现在,现在……简丹渐渐跟不上了。唐劲冲得太猛太快、几乎濒临失控,简丹想叫唐劲缓一点,启了唇却没顾得上唤人,脱口而出的乃是一小串低咽。就这一声落地,一切已经晚了。一阵僵硬滚烫的痉挛。唐劲好一会儿没动,而后他缓缓放软了身体,睃了一眼简丹,揽紧了简丹往自己肩窝里一按、拿下巴扣着简丹头顶,不让简丹瞧他面色。不过片刻,唐劲脸儿涨得通红通红。简丹只觉过山车开到半路突然失重,空落落不适了片刻,实在好笑。只是唐劲从头发到脚趾,唯一一根纤细敏感的神经,只怕就长在这上头……所以简丹没敢笑也舍不得,只是搂着唐劲的腰背抚过去,结果抹了一手的细汗;同时指下掌间,缎子一般光滑结实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