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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不安地问:“深圳这么大,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他这才说:“我有一个同学在深圳,好久没见面了,我这次是来看看他。”
听了这话,我不免有些失望。原以为他是专程带我来玩的呢,没想到是来看他同学的。
气氛一时有些异样,车行驶得很快,我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他又象刚才在路上那样,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你看,深圳真的是很漂亮的。城市绿化面积到40%,全国之最。”
所谓的绿化,不过是人为铺的草坪,间或点缀着一些并不高大的树,到处都是人工雕凿的痕迹。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如果说绿化面积达40%就是漂亮,那我家才漂亮呢,绿化面积可以达到99%呢。”99%只是我的估算,在我们那儿,山清水秀,除了房屋是人为制造的痕迹,到处都是绿意。甚至连我们墙角院内也不时冒出青草呢。
他宽容地望着我,抚了抚眼镜说:“呵呵,你真逗。怎么能比呢,这是城市,你家是农村呢。”
我想反驳,忽然意识到底气不足,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忽然,他惊喜地说:“看,世界之窗!”
我放眼望去,只见前面路旁有一棵高约百米的巨树,非常独特。树旁还有一个半圆型的红色大门。大门旁有一个小型金字塔形状的建筑,上面写着“世界之窗”几个字。
他介绍说:“这颗树应该是昨晚点亮的,是以世界之窗的地埃菲尔铁塔景点为主体精心制作的新年祝福,现在成深南大道一道夺目的风景了。
我傻傻的问:“什么是世界之窗?”
他再次宽容地笑笑:“在深圳流传这样一句话,‘没有到过世界之窗的人,就没有到过深圳;没到过世界之窗五次的人,不算深圳人。”
我试探着问:“进去是不是要钱?”
他点点头:“里面都是世界著名景点的浓缩,还有很多美。”说到这里,他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冲我笑笑,“不但进去要差不多一百多块钱的门票,进入各个景点也要票,东西都很贵。今天是元旦,票价也应该上涨呢,下次有时间再来你进去玩吧。”
本来有些低落的情绪经他这样一说,又开心起来,温顺地点了点头:“好的。”
他的同学叫潘晨,住在福田区的一个村里。大巴到上海宾馆前,他便拉着我下了车。他一边走一边说:“听说这几年市中心往罗湖那一带转移了,以前,上海宾饭是深圳市区的一个重要标志呢。”
我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他懂得可真多。陈刚、胡海波和他相比,那简直是两根没开化的木头呢。越这样想,我越对他充满了赞赏与仰慕。我希望他永远也不放开我的手,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上海宾饭对面看上去很干净、漂亮,但沿着一条漂亮的大路越往里拐弯,那路就越脏越小。后来进入一个小市场时,我简直以为我回到了东莞呢。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经济特区深圳?
走过菜市场,便进入一条并不平坦的柏油路,路两旁有许多半新不旧的楼房。这些楼房看上去很结实,但总归是有些年头了。沈洲告诉我,深圳原本是个小渔村,这些楼房大都是八十年代初,渔民们刚富起来时建的,现在他们都在别处盖了别墅,这些就租给外来打工者住了。
我如饥似渴得听着这些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频频点头。
潘晨和他女朋友就租住在这些楼房中,是一楼的两房一厅。他们把两房一厅又转手租给了别人,又在大厅里用三合板搭了一个小房间,两人就住在这个小房间里。潘晨五短身材,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他女朋友阿敏长得非常漂亮,只是看上去很冷淡和傲慢。
看到我时,潘晨亲热地打着招呼:“你是小颜吧,怎么越长越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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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觉,立刻涨红了脸,望着沈洲,竟不知所措了。
沈洲干咳了一声,讪笑道:“她是我同事杨海燕。”
潘晨理解地点点头,冲沈洲暖昧地笑了笑。
那么一间小房子,他们两个坐在半旧的席梦思上聊天,阿敏在一个小桌边化妆,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听他们说话。
潘晨情绪激昂地讲他新开业的贸易公司,讲他对未来的雄伟规划等等。我听出来了,他在竭力劝说沈洲为他的一个项目投资。沈洲似乎很上心的样子,不停地问这问哪。
阿敏化好妆,潘晨便带我们到附近的餐馆吃饭。餐馆不大,但比较干净,桌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