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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晨朝苏泽霖鞠了一躬後大步走出林宅。
苏泽霖拿著手里的大剪刀,看著他离去的身影惋惜。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孩未到,比自己的儿子都年轻,人生才刚开始,仿佛就走到了尽头。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吗。
从林宅离开後,高晨在街边的路边摊吃了碗面,去夜市的小诊所里料理了身上的伤口,手上缠起了绷带,破裂了的眼角也涂了蓝色消毒药水,在地摊上随便买了件棉体恤换上,一头黑发枯槁暗淡,双眼无光,样子十分落魄。
几小时时间里有几个和他要好的小流氓打电话给他,邀他去喝酒闹事,他婉拒了。
早上,在海边,高飞曾建议要送他去国外念书,彻底离开目前和噩梦一样黑暗的生活。
他有些许迟疑。不知道该怎麽选。一直以来,他只是想和亲人生活在一起,平淡地结婚,组织家庭。一定要有个慈爱的兄弟长辈来主持他的婚礼,为他打好结婚礼服的领结,看他真正地长大成人,为人丈夫。
以前这个长辈是高灵,现在高灵不在了他还有另外一个大哥高飞。
可是连亚蓝的脸不停出现在他记忆里,告诉他不可以。於是,他拒绝了高飞。也没有告诉高飞他的真实身份。
天黑以後他在热闹的大街上一直游荡到深夜,他想回去自己的旧公寓里拿一些东西,怕被人发现,为掩人耳目特地等到深夜。他忐忑不安地行走著,深怕被熟人撞见。
拐进漆黑的巷子後,他警惕地握住裤兜里的手枪,後面有个可疑的男人跟著他许久了,从他一走出地铁,迈上天桥,一直跟著他,跟过外面的夜市市集。男人越走越近,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他紧张地放缓步伐,等男人上前来一抢打爆男人的头。
是什麽人。高飞才刚刚和他相认,风声不可能走漏得这麽快。
难道是他的身份被林何平识破……
走到墙角,他先快步拐过去躲了起来,双手握枪。
男人也跟著拐了过去。“干嘛跟著我……”高晨出乎男人意料地迎面上前,拿枪指著男人的眉心,“谁派你来的?”
男人在黑夜里戴了黑色墨镜,棒球帽的帽沿压得很低。面容被遮得妥妥当当。
高晨把他紧紧按在墙上,粗声质问。“谁让你跟著我?”
男人靠在肮脏的石灰墙上,玩味地轻轻笑出声,高晨见到更是生气。额角的青筋暴出,扣住枪的手发著抖。“信不信我马上崩了你?说!”
“你不舍得。”男人煽情地地把唇凑上前,吻住他被人打得发肿的嘴角,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安抚他近乎崩溃的心情。“小晨怎麽被打成这样?我看了好心痛……如果太辛苦,受不了的话就不要死撑了。”男人伸手抚摸他脸上的累累伤痕,温热掌心贴上痛苦来源。“回去找老郑,一切都可以改变。不过这样我就会伤心了……”
高晨听到日思夜想的魅惑嗓音,全身紧张的神经转为快乐洋溢,眼睛里有泪光在闪。
为什麽这麽晚才出现。
高晨迅速扔掉手里的枪,双手激动地伸上前扣住连亚蓝的双颊,情不自禁地狂吻住他,想要清楚地告诉连亚蓝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有多害怕,多麽想要他出现来保护他。可是他却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连亚蓝火热地回应他,揽他入怀紧紧抱住,深为困惑,自己明明只是在利用这个傻瓜,却为何总是在夜里想他想得喘不过气。
黑夜因为连亚蓝的出现震动了。
高晨瑟缩地扑在连亚蓝怀里,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连亚蓝,带著永不离开的决心。高晨可以让全世界失望,就是不可以让连亚蓝失望,这样就可以一直留在连亚蓝身边。所以,高晨会一直这样死撑下去。
连亚蓝吻他吻得他喘不过气来,浑身渗出一层热汗。颈项上的细筋脉不住地收缩震动,毛孔收紧,连腿间的男性器官都有些许发硬。
只是一次而已,一次就足够连亚蓝把他的身体调教得只为连亚蓝一个人敏感。
漆黑的巷子里走进来三两路人,打扰了二人的缠绵亲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连亚蓝在他耳边轻声说。说完把头顶的棒球帽摘下,压倒他的头上。“跟我走。”
高晨任由他牵走自己的手。走出几步,才惊恐地想起今晚没有在像往常那样和帮会里的烂头蟀们一起吸食海洛因。如果等一下在连亚蓝面前毒瘾发作,丑态毕露要怎麽办。他捏紧自己的另一只手,骨瘦如柴的手,希望上天不要捉弄他。
连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