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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在我们早饭刚过到了病房,我爸的脸色很不好看,既是心疼又是生气。
“没事吧,有没那里不舒服的。”
顾培中大概已跟他讲来龙去脉,他已经知道他最信任的盟友的女儿绑架了我,赵副院长一看见我的样子就哭,“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已经不记得我妈为我掉过多少泪了,这个在我眼里很强势的女人已经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这是意外,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二十七岁,自己能为自己的事负责,以前奶奶不是常说吗,遭过难了,以后的路就平坦了。”
她哽咽道:“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已经恢复一些力气,伸手替她抹了一把眼泪,故意轻松的想逗她笑,“赵副院长那么能干要强的人,怎么现在跟个水龙头似的,一拧就开。”
她眼泪趟的更凶,手摸到我脸上碰伤,“疼不疼。”
“不疼。”
我笑着安慰她,“没事都是皮外伤,现在难看,过几天又如花似玉了。”
身体的伤可以治好,可是心伤了,凉透了,已经没法好了,清醒的时候,我强迫自己不想要到那个人,可是一闭上眼睛就能想他说过的话,时时刻刻砸在我的心尖上,我象是得了强迫症似的反复问自己,他怎么就能这么冷血呢,思想已经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顾培中在一边很欣慰的看着我,他守了我一天一夜,我睡的不安稳,每次被惊醒的时候,他的手还握着我的,再没有觉得比这个更踏了实。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发现我不行,我没面对未知未来的勇气,我要依赖别人而活,以前依赖南措的爱,我觉得自己可以变得强大,可是他的爱消失了,对人生的期盼和欢娱也跟着消失了,一想到接下我必须要面对的事,打心底里觉得恐慌。
顾培中不知道,他只知道我话越来越多,只要醒来就有很多话跟他说,这么乐观开朗他很欣慰。
“小顾,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才好,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我第一次见我妈这样感激递零了,她一向很端着市长夫人架子。
我爸也冲他点了点头,“真是谢谢你,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顾培中不放心的看向我,他知道我现在甚至连睡着过去都觉得害怕,从他出现在我面前到现在,我有多依赖他也都能感觉得到,我把他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一刻也不敢放手。
我看着他憔悴不堪的神色,算上救我的那一晚,他两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了,我说,“没事,我爸妈在呢,你回去休息吧。”
“是啊,你先回去,我们都在这儿。”
他微笑了笑。“嗯,那我先回去了。”
又弯下腰,对我低声说道:“你好好养病,要是需要随时给我来电话。”
“嗯。”
对顾培中,已经不能用谢谢两字来表达了我内心感激,因为太生份了。
他在我内心变成一种很特别的存在,真正的成了心理上能亲近的人。
我爸妈这几天基本都在医院陪着我,顾培中白天要上班,晚上才会过来看我,其实我也能猜得出来,他在忙我这个案子,但我们谁也没提。
在医院呆到第四天,顾培中和另一个同事过来了,支开了我父母,给我录口供,虽然他来之前已经我打过电话做过心理建设,但重述一遍当时的情景仍然觉得很痛苦煎熬。
和我一同陷在这个案子里的当然还有南措,因为他我才会被绑架,我不由得想他到底会怎么说,心里藏了这么秘密怎么说得出口。
事后我问顾培中徐媛会怎么样?我至今都不知道她是为了从南措手里拿到什么才绑架我,能挺而走险,对她来说应该是跟命差不多重要。
“肯定要判刑的。”
“好好一个就这么毁了,我能做什么减轻她的罪刑吗?”
顾培中有些讶异,“她都这么对你了,你不恨她。”
“不算恨,可是觉得可憎。”
既觉得她可怜又可憎,她本来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不过是因为爱上南措,彻底把自己给毁了。
我想帮她,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我爸和徐敬业的关系,我怕他们反目,十几年了,徐敬业靠着我爸才能有如今的事业,若说他们之间干净我都不信。
“这涉及到刑事案件,你帮不了她。”
我是当事人,可是关于案情的进展,顾培中好象并不愿意告诉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