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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阿姊伯露,曾在申国见过。”
“主上可知,贵女伯露与上卿之事?”
“太师莫非想说,我阿姊伯露与上卿当年乃情投意合之人?”
“何止情投意合,若非上卿另有所图,两人早已论及婚嫁。”
“所以我阿姊之死,与上卿有关?”
“我知主上必定不信,因主上器重于上卿,老夫之言对于主上,都是忠言逆耳了。”太师庞统说到这里,长长地吁口气。
对此,子墨倒是更心平气和似地搁了酒碗,宛如年长的人语重心长:“太师到此,仍以为我不应指责太师与戎人有往来,并且捉拿了镐京女眷作为人质。”
“冤枉啊,主上。”太师急急忙忙的样子双手叩额,说,“吾未有与戎人来往,更不知戎人将镐京女眷囚于虞城之事。此些事乃我底下之人所为,我会严加责备于罪人。”
“此——”子墨扶住额头,表露出难为的表情来,“该如何是好?我也想太师绝不会是做出此事之人。因此为了保住太师名声,已经下令,在解救女眷同时,将所有牵涉此事罪人一概处以极刑。太师知晓,吾国极刑便是——杀、头!”
太师庞统的周身忽地打起了一阵战栗,再抬起头,望见年轻宋主在念“杀头”两个字时竟然嘴角勾出了一抹平静的微笑。想起之前有人来报,称女公子阿斓也在上卿宅邸大开杀戒,此两姐弟已是继承了王族之风,该杀则杀该断则断绝无手软,已是非他们能控制得住的小孩子了!何况,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子墨是何时如何潜入虞城得手的,又是如何在悄然无声中躲过他宅中层层守卫,直接进到他屋里与他对话?无论怎么比较,这个实力的差别,已犹如天壤之别令他心中震颤,迟迟不知该如何出手反击。
“太师。”子墨伸长腰,伸过去的手在他肩膀上重力地拍打了三下。
庞统只觉得他的手虽然不足成年武士,可是其力道,只三下已足以打得他低腰俯首。这一刻,他识务地低下头,声音哆颤着道:“主上,有话请讲。”
“之前我与太师之事,便是过去了吧。”
庞统惊了一下:莫非这小子还是怕我的,竟主动要和我讲和了?但是当他立马抬起眼睛时,却见到子墨口中那粉嫩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嘴角舔了舔。
“太师若不答言,我便是当太师有意出来代我惩治罪人了。”子墨舔完嘴唇向蠢若木鸡的太师勾勾嘴角,紧接忽然向外面喊话,“来人!传太师之令,将外头一列罪人砍头谢罪,至于有何悔过之言,待去了阴府之后向太师忏悔便可。”
“主上——”庞统着急之间,捉他袖口。
“太师?”
“臣——”庞统像是老迈一样喘着气,耳听窗外传来一声声求救的“太师——”。
“来人啊。”子墨又喊道,“太师突犯急病,还不赶紧请医工来此。”
“主——”庞统在听到外面呼救声中尚有自己亲儿的声音,两眼发昏发黑了。
“太师!”子墨扶他躺下,并在众人进来时握紧他的手,神情庄重道,“太师尽可安心养病。无论何事,吾作为主上,必定为太师做主!”
听到这话,庞统两目一翻,直接装死过去了。
于是,端木先是寻到自家友军,听闻虞城一直没有动静。担心子墨在城内有事,他便是带了几个人,急急忙忙进了城里找人。找到人的时候,见子墨一个人在太师私宅里寻觅主人私藏的如数珍宝,他是既松口气,又无奈地拍额头:“墨墨。有事无事,也该发个话传个信,你是想急死众人是不?”
“为何发话传信?汝等为何知我在虞城?”子墨双手抱着胸,淡定地反问他。
端木被他这一问差点吞了鸭蛋,心思这小鬼短短时间内成长迅速,其中季愉这支催促剂乃一大功臣。想到季愉,他倒是忧愁起来了,为了眼前的小鬼和自家那个冷血主人。
“汝为何愁眉苦脸?”轮到子墨想不通了,撅起嘴瞪着他,“吾没有血洗虞城,便将叛逆之臣皆给治了,也给天子有了交代,不需再给天子借口。只待我回商丘即位便可。一切皆已平定,吾已非未长大之人,汝有何不满?!”
“墨墨。”端木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用只手安慰地搭住他肩,“你静心听我说。”
“说。”子墨眉毛扬起来,他不是也像那些人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吗。
“贵女阿斓——”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停了几天的时间是在存稿,因为收线要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