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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的路,杀无赦!”
“妖孽!休得口出狂言!”二郎神君大怒,神戟重重落到地面之上,“尔等孽畜胆敢与天作对!本将定要打得你魂飞魄散!”说着,浑身腾起金色战火,操起神戟朝着麓公袭去。
冷哼一声:“不自量力。”麓公一下将黑玉宝扇猛地收回手间,身姿一转,金光流转的眼眸戾气浓重,瞬时与二郎神君对抗起来。
看着眼前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濮落淡漠地回身看向梅树,沉静地望着那一枝一叶,粗大的树干上,还有一片发着光亮的护心鳞甲,是妖龙之物。沉静片刻,他终是情不自禁伸出手,淡淡触摸那七八人才能团团围住的树干。闭目回溯间,脑海里皆是那个早已回忆了无数次的雪白人影--双手捧着散着鱼鳞波光的水花,与自己一同浇灌这棵梅树。
同一个位子,他的手却是覆在那人的手背,紧紧相扣,珍惜万千。
画面好似全然重叠,濮落维持着这个动作,静静的一动不动,犹如风化的石像。
“癯仙……”脑海里响起那人喊过的名字,那般哀伤,那般痴执,直令他根基动摇,心魔入侵。
“这便是你在乎的人?”低低地喃呢,暖黄衣袍的仙君一身落寞,“便是,你心间的人……”
“扑通--!”
一声巨响,二郎神君被麓公狠狠击落于瑶池水中,激起浪花无数。
“哼。”不屑地冷哼一声,麓公弹了弹袖口,好似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抬脚缓缓走向梅树。
“怎么,仙君都想起来了?”讽刺地扬起嘴角,金光流转的双眸尽是危险至极的杀气。
十一根紫蒲藤虽是清乾仙君之物,可惜清乾仙君此时被心魔所扰,而今他又全然融合了所有的紫蒲藤,功力倍增,连双目都因厚重的仙气变了颜色,破开天眼。只要再吞了魔胎的元婴,突破修为的瓶颈,他麓公便可大功告成,一朝得成正果,成为天地至尊!
到那时,清乾仙君又如何,苍天异子又如何,他定会叫他生不如死,消散天地之间!
如此,便再也没有人拦得住他,再也没有人阻止他一统三界!他麓公将是天地主宰,万物君王!
“仙君莫要挡了本座的路,否则,那瑶池中又得多一具浮尸了。”
身受重伤的二郎神君一听此话,趴在瑶池边缘的手捏成拳石,胸中怒火中烧,只可惜他现下动弹不得,狼狈不堪,连神戟都拿捏不稳。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濮落收回目光继续望着手下的梅树,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麓公不为所动,依旧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他:“癯仙的根基是本座想要的,清乾仙君,莫要以为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伤我分毫。”他可一直记得忘川雪山上的羞辱呢。
然而,濮落却好似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只是出神地望着梅树的树干,思绪飘至很远的地方。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令那个人痴执不悔。
癯仙,你到底有怎样的魔力,可以让一个人记得你如此之深,即使踪迹不在,却如同梦魇一般无孔不入。
由尘……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面对我不记得的曾经,你总是要逃避。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
让我看看,看看你心间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墨色的眸子一沉,濮落忽而猛地伸手撕开一层树皮,冷漠孤傲的神情不变分毫,甚至更加冷冽。
麓公有些惊诧,略微蹙了蹙眉,随后却又好似豁然开朗地顿住脚步,并且一下打开折扇,悠闲地驻足观看起来。
这样也好,正省得他亲自动手。不过,清乾仙君怎会知晓,癯仙就在自己的根基之中,难道,这花冢的有缘人,便是清乾仙君?
一块一块苍老的树皮被层层剥离,濮落眸若寒冰地紧紧盯着那护着梅树根基的护心鳞甲。待树皮剥落殆尽,深陷树干的鳞甲全然显露出来,濮落却停下了手。
“癯仙……”意味深长地低声喃呢,他沉静地看了片刻,终是再次抬起手来,指尖触碰到龙鳞边缘,猛地撕了下来。
一旁的两人皆是一震,那妖龙的护心鳞甲是癯仙根基唯一的保护,突然撕开,就犹如剥了癯仙的皮一般,令其根基脆弱不堪。何况,癯仙失踪多年,生死下落不明,这鲁莽地一撕,很可能令其根基瞬时崩裂,灰飞烟灭。
略有些紧张地看着清乾仙君的动作,麓公摇晃宝扇的动作显得心不在焉,一双金光流转的眼眸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