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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忽然道:“公主殿下……”
他顾盼之间,冷峻俊逸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浸润在彩霓之中。
“眼下狄人被我们所败,正是趁势追击之时——只可惜,新朝初立,不能穷追而
他仍在说着,疏真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情动之时,彼此的唇便再无一丝缝隙
梦中的飞花柳絮,宛如昨日一般清晰,疏真仍清晰的记得,自己曾低低唤了一声“萧策”。( )
第一百三十章 揭穿
那样的四目相对,心魂契合,仿佛此时此刻便是永恒,之后有多少风刀霜剑,生死一瞬,都不过是等闲而已。
但世上终究没有永恒,不须沧海桑田的变化,转眼之间,一切便灰飞湮灭,什么也不曾剩下。
疏真连续咳嗽着,苍白面庞上带上了几分病态的嫣红,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瘦弱得皮包骨头。
叶秋凝视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先前那个明丽飒爽的小师妹……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冤孽……”
风吹过,天气越发转凉,落叶翩翩,从枝头飘飞而下,落到窗棂上,越发让人觉得萧
萧淑容下死命绞住了被角,听着奴婢们从宫外传来的消息。她的面色在灯烛之下,显得有些青幽,一双妩媚美眸闪动着可怖的光芒,整个人都似妖姬鬼物一般。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颓然,白瓷肌肤上的条条细纹也越发清晰,“欧阳瞻完了……”
她又吐了一口气,声音沉重之下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阴森,“这个不中用的东
口中虽然如此鄙夷,但思及他背后的萧策,以及暗中潜藏的众多细作,她心中仍是不寒而栗——欧阳瞻仰握有如此庞大的势力,却仍落得这般田太过可怕了!
她环抱住肩膀,仿佛弱不胜衣一般,打了个寒战,随即却更是咬紧了细牙,“朱闻……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她随即想起方才侍女所说,燮王召朱闻在大殿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心中更是咯噔一声,脸上一阵抽搐。
无意识地绞着手中被褥。直到绸料成了一条一缕。她这才抬起头来。发间流苏直垂而下。明珠地冷光更让她地眼神凌厉摄人——
“朱闻。你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女人。我就让你尝尝焦头烂额地滋味。”
她冷冷一笑。随即唤过随侍宫人。细声吩咐起来。
朱闻回到自家殿中已晚。疏真正在床上极不安稳地翻着身。冷流不断流出。
朱闻正要让侍女替她更衣。却听疏真在床上细微呻吟了几句。也听不清什么内容。其中地凄厉惊惶。却是让人心一颤!
他心中一紧。上前揭开纱帷。却见疏真全身蜷缩着。正在不住颤动。她手掌几乎要握得出了血。仿佛用尽全身地力气。掐握住了什么。
大概是魇着了……
朱闻如此想到,伸手试了试额头温度,说了一句“还未退烧”,却只见玉手一翻,死死的抓住了什么的手腕!
疏真又陷入了梦境。
半明半暗间,这是一间辉丽的正殿,飞檐斗拱上细刻了九龙御天的图案,金丝楠木做成的大椅摆在正中,桌上湖笔端砚俱全。
明黄纱缦被风吹得四散飘飞,疏真斜躺在大椅之中,墨色瞳仁隐于黑暗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伸出手,雪白细腻的指尖上原本有做粗活的痕迹,多年的养尊处优,却也逐渐恢复到一双柔荑。
雪白的手掌,**一截杏色衣袖,宽袍大袖的遮挡,也掩不住一双手的簌簌发抖。
她不由想起了方才与石秀的谈话,眼中更是带起无穷煞意——
“公主殿下,这么多年来……假冒鸾凤的滋味如何?”
石秀那总是带笑的眼,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人脊背生出冷汗。
“石君侯,你喝得太醉
“哈哈哈哈……”
石秀好似觉得不可思议一般,飞眉微动之间,便有人呈上一卷画像。
“你仍是如此镇定,真是佩服哪——只是不知道萧大将军听到这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要挟
明黄凉缎裱边的画卷上,浓浅工笔精致华美,却是一'4衣,发挽凤钗的少女,画师可说是笔意精湛,那少女娇纵任性的模样,裙角流霞般的锦缎褶皱,简直是栩栩如生。
疏真冷哼了一声,声音淡漠,却更见幽寒,“石君侯,你给本宫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