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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数目,还要保证路上不出娄子,还有许多事要做。”
“大汗想到什么事,明天臣去一趟,那里有什么困难帮他们想想办法不就结了。”察合台不以为然笑地道。
窝阔台汗没有立即搭腔,只是站在燃着熊熊烈火的青铜火撑边,望着火焰出神,半日方转回头望着察合台,说:“这样吧,明天,你、我一道去苾伽可汗城一趟,让阿儿浑再运五百车草料去,务必让马群尽快去漠南。”
“大汗英明!”察合台瓮声瓮气答应着。
“报,耶律楚材大人回来了!”塔思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快,让他进来!”
耶律楚材脸色冻得发紫,长胡子上挂着厚厚的霜花,鼻涕拖得老长,踉踉跄跄地进了窝阔台汗大帐,跪在红地毯上时身子还有些发抖。
“臣耶律楚材叩见大汗!”
耶律楚材喘着粗气,刚要站起身,忽然头一晕,栽倒在大帐内。
窝阔台汗忙命人将耶律楚材扶到坐榻上,休息了约半个时辰。耶律楚材才睁开眼睛,见窝阔台汗、察合台、铁木格都围在他的身边,忙挣扎着起来。窝阔台汗用手按住他,道:“耶律先生,你先不用说话!”又歇了一会,耶律楚材已能坐起,眼睛也亮了很多。窝阔台方道:“先生,路上患病了?案子的事不着急。”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道:“回大汗的话,臣在路上得了病,躺在垣州驿站十余天,耽搁了回来的日子。案子基本查清,孱赤台供认了,他过去同史秉直、史天泽、刘黑马有嫌隙,所以在审案时有挟嫌报复的情况。臣等还查清,石抹咸得本人与那封污陷史天泽的假信有极大的关系。石抹咸得卜的蔡管家自杀后,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一封信,说那封史天泽的家信是他所伪造,与其主人无关。但臣与胡土虎大人认为,蔡管家的死可能受人威胁,石抹咸得卜本人怕也脱不了干系。”耶律楚材略顿了一刻,从身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窝阔台汗,说: “大汗,这里面是详细卷宗,至于该如何定罪,请大汗定夺。”
窝阔台汗听耶律楚材一说,心里已明白大半。他橐橐地踱回到御案前,强压住怒火,打开卷宗,细心地翻了翻,瞪着眼睛骂道:“石抹咸得卜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借其父之功留守燕京,先是怂恿外甥白日抢劫,今天又与孱赤台等人联手陷害忠良,欲毁我蒙古长城,他究竟想做什么?此等乱臣贼子,该杀!”
铁木格见到耶律楚材回来,本一阵脸红,他深怕耶律楚材将折折运都山的事,合盘托出给窝阔台汗,心里一阵紧张,如怀里揣着只兔子,心咚咚直跳,后听到耶律楚材并未提及此事,方才有些安下心来,见大汗动怒,忙跪下道:“大汗,石抹咸得卜罪该万死,臣本不该为这样的人说情,但又不能不说,臣请大汗重责他,留他一条小命。”
“石抹咸得卜欲害朕三员大将,朕如何能饶他?”
“臣以为石抹咸得卜的确有罪,但他毕竟是功臣之后,刚才耶律先生也说,蔡总管自己供认伪造书信,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挥蔡总管伪造的那封信,臣担心杀错人。”
“什么杀错人!如果朕当日采纳王叔的意见,让石抹咸得卜便宜行事,那才真会造成多人蒙冤呢?石抹咸得卜所做恶行,着实该杀。”
“臣求大汗看微臣薄面,恕其死罪。”
窝阔台汗知道石抹咸得卜的妹妹是铁木格的福晋,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耶律楚材问道:“史秉直死了?”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说:“孱赤台挟嫌报复,打死了史老将军,现在刘黑马、张柔已经各回驻地,史天泽与其兄史天安正在为史秉直料理丧事。”
“孱赤台酷刑逼供,打死了史老将军,这样的人,不杀何用!” 窝阔台汗望了察合台一眼,道,“皇兄,你说石抹咸得卜之罪该如何处理?”
察合台道:“大汗,就给王叔个面子,暂留他性命,再犯一并处罚。”
“石抹咸得卜比孱赤台更可恶!”窝阔台汗望着铁木格打了个唉声,大声道:“那就看在王叔面子上,死罪饶过,免去其留守之职,打七十军棍,发到孛鲁帐下当探马赤去!”
铁木格道:“大汗,石抹咸得卜上前线,臣无意见,其弟已长大,可否袭爵。”
窝阔台见铁木格得陇望蜀,气愤地道:“石府的事,皇叔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第三十一回 说情筵遭拒掀桌子 投鼠忌器仁主徇私(4)
耶律楚材见此事已结,便禀报道:“孛鲁国王已在燕京病逝,遗命请大汗允许塔思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