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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希望,李童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至少也能说得过去。可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要发海捕文书,也有点难办。抓到他又怎样?万一他把这事情捅出去,就算是不死,这仕途怕也就到头了。
这是一个哑巴亏,李放就算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找不到人发泄。
而萧何,在得到了刘阚地答复之后,也只能摇头苦笑。
此时的萧何,对于天下大势没有半点兴趣。那种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情节,让他只想为沛人多做一些事情。刘阚造福沛县,他不是没有看到,否则也不会在那一天对刘阚示警。
但如果让一个外乡人控制住沛县,萧何就有点无法接受了。
可现在刘阚不肯放手,摆明了是要大开杀戒。偏偏李放被抓住了把柄,吃了一个哑巴亏,根本不敢再去得罪刘阚。如此下去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刘阚势必成为沛县主宰。
好事?坏事?
萧何说不清楚私心里觉得,也许好事会多一些吧。
可这乡土情节又在作祟,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萧何整整一天,都懵懂茫然。处理完了公事,萧何回到家中。
萧何的住所并不是很宽敞,半人高的夯土墙,一座土宅子,分主副两间。主屋有内外堂,副屋面积更小,也是萧何每天读书,思考问题的地方。才一进家门,妻子走出来。
萧何刚成亲一年,娶得的本地女子,还是任嚣主持的婚事。
女方姓王,名闾,比萧何小一岁。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却也算得上知书达理,贤淑温良。
“夏侯在书房里,等你半天了!”
夏侯,就是夏侯婴。说起来和萧何在官署做事,也算得上熟人,故而往来也挺频繁。
萧何眉头一蹙,心中暗自苦笑。
这时候夏侯婴来找他,目的非常地明显。
有心不见?可都是在一起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恼了他,日后也不好再打交道。
可是见了
“闾,你且在门口盯着,有事情再叫我。”
萧何说完,朝书房走去。王闾则从屋子里拿出针线,坐在台阶上,缝补着萧何的衣裳。
“夏侯,你找我有事儿!”
进得书房,萧何开门见山的问道。
夏侯婴忙起身拜倒,痛哭道:“萧先生,请您想想办法,救救刘季大哥吧不然,他死定了。“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刘季大哥从昨天城里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音讯。今天我发现,我家周围也有人跟踪不禁是我,还有屠子家也是如此。而且屠子也不见了人,我担心他会遭毒手。”
“你别急,别急!”
萧何搀扶起了夏侯婴,“如果屠子和刘季在一起,想必刘季不会出事。只是,只是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谁让刘季掺和进去这种事情?现在人家已经下决心要收拾他。我不是没有劝过,可人家不同意也难怪,换做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善罢甘休。”
夏侯婴不肯起来,不停的向萧何叩头。
“萧先生,整个沛县,怕也只有您能救得刘季大哥我做兄弟的,说不好刘季大哥这件事做地对或错,只恳请您救我哥哥。您如果不肯出手,那以后这沛县,真地就要被外人做主了。”
这一句话,正中萧何的软肋。
怔怔地看着夏侯婴,萧何突然叹了口气,“夏侯,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这个”夏侯婴一怔,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大嫂,她说萧先生一定有办法。”
“吕大小姐吗?”
萧何闭上了眼睛,苦笑着沉吟不语。片刻之后,他轻声道:“夏侯,你先起来这件事,容我三思。”
第九四章 … ~泗水亭长~
夜很深了!
李放仍坐在堂上唉声叹气,那张颇有仪容的脸,此刻写满了坏败之色,显得非常颓然。
一天,只一天
和雍齿谋划几个月的事情,结果在一天里就被刘阚打了个稀巴烂。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句话还没有出现,但李放的心中,此刻对刘阚正是这样的感觉。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害怕遭受无妄之灾。
也难怪他们如此,当李放确定了漏子就出在李童的身上时,整个人都懵了。暴跳如雷,毫无往日儒雅的风范。用利剑劈砍长案,甚至还差点砍伤了一个随从,谁还敢靠近?
“大人,门外有萧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