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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应是,命人放了小舟就要追去; 几人方跳上小舟,那人便一扯马缰策马而去; 宽袍广袖随风招展; 极清雅的颜色; 在魏熙眼中却耀武扬威,堪比狩猎时迎风招展的旌旗。
侍卫看向魏熙,等着她指示; 一抬头,却见魏熙双手紧紧握着栏杆,青筋毕露; 面上的神色似怒似喜,很是扭曲。
侍卫顿时不敢再言语,也不敢私自上船,抡起胳膊划着小舟跟紧魏熙的船。
魏熙看着那道转瞬不见了踪迹的身影,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你等着。”
说罢,一扬手,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丢了,一阵清风卷起白色的帕子,飘飘摇摇的落在了水面上,一个水花打过去,便将帕子卷进了水中。
等船靠了岸已经是下午了,魏熙还未下船,便听岸上人声鼎沸,淮南之地气候湿润,风雨绵软,不论男女皆养出了一幅带着婉转温柔味道的嗓音,让人听着便觉得安逸。
魏熙将手搭在蕤宾腕子上,由众人簇拥着上了岸,岸上早有人提前来安排好了一切,备了轿子守在岸边,见了魏熙连忙过来行礼:“娘子,宅院已经准备好了,可要先去歇息?”
魏熙没有理会他,抬眼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好似在寻什么,又好似单纯的在看扬州风貌,将周遭都看了一圈后,她收回视线:“不先去了,我不怎么累,就四处转转吧。”
那人应是,又道:“车马也准备好了,娘子可要用?”
魏熙摇头:“先走走吧。”
魏熙说罢,抬步往前去,江南之地气候温暖,九月里却依旧暖融融的,路上多有衣衫单薄的曼妙女子,个子娇小,肤白如雪,一个个皆是和风细雨里娇养出来的可人。
魏熙一路走一路看,迎面见了两顶以璎珞纱幔装饰的软轿向这边来,纱幔遮不住什么,魏熙一抬眼便能看到里面衣着华丽,颇有风情的女子,她们坐姿随意,毫不避讳路人的眼光,一顾一盼皆是媚态。
许是魏熙容貌太多打眼,当先轿中的女子的视线移到她身上时,竟抛了个媚眼,魏熙轻笑,看向引路的侍卫:“扬州不愧是举世闻名的繁华地,旁的地方可是难以在街上看到此等美人的。”
领路的侍卫道:“这二人都是扬州城有名的歌伎,往日是不怎么出来的,只不过今日林玉娘设宴,半城的风流人物都去了,她们怕是去助兴的。”
魏熙似笑非笑的看了侍卫一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来扬州这半个月怕是没少去看这些妙人吧。”
侍卫身子一僵,有些尴尬,魏熙见了,摇头一笑:“无妨,其实我也喜欢这些好看的女子。”
魏熙说罢,问道:“那林玉娘是何人,竟有这般大的面子?”
侍卫答道:“也是个伎,不过名声很大,好似还是美人榜榜首。”
魏熙点头,美人榜她是知道的,不过是长安的一群爱玩的贵族子弟排的,但一个扬州女子竟成了长安人排的榜的榜首,足可见她的名声有多响亮。
魏熙道:“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那是个怎样的妙人。”
侍卫闻言面有难色:“她宴请的皆是名扬一方的风雅人物,娘子初来乍到,若是想去,怕是少不得要将身份亮出来。”
魏熙见一旁摊子上的荷包甚是精巧,停下来挑拣:“不必,随口一说罢了,要不然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玩都玩不痛快。”
魏熙说罢,拿了一个绣着猫儿戏蝶的小巧荷包,对夷则和蕤宾问道:“你们看这猫像不像琼花?”
夷则替缩在怀中的猫顺了顺毛:“长的是像,但琼花可没有荷包上的活泼。”
魏熙将荷包挂在腰间,抬手将琼花身上刚被夷则理顺的毛揉乱:“越老越没趣。”
琼花也不理会她,将头往夷则怀中缩了缩,继续睡觉,满街的喧嚣对它一点影响也没有。
魏熙觉得没趣,收回手,一转眼却见一道很是眼熟的身影从前面铺子里出来,那人此刻正从侍从手中接过了马鞭翻身上马,马上那人似有所觉,抬头往魏熙这里看来,见了魏熙,他唇边扬起一抹笑,懒洋洋的控马到了魏熙面前,弯腰看着魏熙:“真是天定的缘分,没想到在这见到娘子了。”
魏熙点头:“真巧,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是跑到西域让狼给叼去了。”
“是先跑了一趟西域,前日才过来。”裴斯说着,翻身下马:“所以说我和娘子缘分不浅。”
魏熙眉梢一挑:“你坊里的人说你的生意惹了麻烦,谁曾想你还有闲心胡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