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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如此行险?”
“当真。”
“你有把握?不,你有几分把握?“
邓海东摇头:“此刻,不过二分把握,三个月后,该有六分把握。“六分?宋缺看着他,这厮却不说了,只是拍胸脯说六分就六分,此刻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正色去问宋缺:”若是我有六分把握,二叔你觉得能不能战?“
“你看的是百年千年,二叔真的老了,只看眼前十数年风光。如局势真如你说,不要说六分,二分也要冒险,哪怕勾结吐蕃去,二叔和老和尚都肯为你担当了骂名。”
“好,我说六分就六分,骗你不是个好汉。”
“…你真猢狲,少嬉皮笑脸!争天下不是儿戏,你能想到这些,二叔为你开心,但是凡事需要谨慎啊。”
“恩,二叔,若战时,你还为我防备江东就是,你和沈帅一起。我若打安西,走三条路。一拉,一偷,一明战!”
“哦?”
“沈振川一路逆水北上,登陆五丈原,直取天水薛家。我派薛礼去明历李广一起。”
“希平百川带黄忠李广乐进部去函谷关,许其富贵,使其不动,能诱之更好。”
“我自领军马,徐达,常遇春,张辽,庞德,典韦许褚徐晃等直出祁山,破其一臂!相信消息传至,函谷军马定要易帜以图富贵。如此,三路大军就直取西都去!”
宋缺看图,沉思良久,他道:“可拨明历包抄祁山营后,李广忠诚,有他看着薛礼足够。”
邓海东一笑:“要救薛家,是为了安西稳定,必尽全力,我祁山战,也只以击破为主,不多杀伤,二叔不必担心祁山之战,有我亲自出战,绝无败绩。”这厮说到这里,豪气勃发,宋缺看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半响,叹了口气:“你呀,二叔信这句话,天下人也信的。”
“要战,就在年后三月,澜沧冰消融时开战,安西晓得今年我们厮杀疲倦,定想不到我年后就此出关去!安西少水军,便是看到振川部的人马,也绝无可能战胜,从京兆东开拔贴南岸行走,去五丈原缓行不过五日就可抵达。”
“若有变故。”“那就是天意,此战也不会带多少粮草,大军开去洗劫为恶武门,分给良民田地,过一路颜公安排,安抚一路去,川内民团进驻协助,所耗是当地豪族所得。”
“…哪家没有子弟从军?”
“只杀跟随李伯颜的!”
“你,决断吧,但先期粮草?”
“这不是要去骗吗?”
“……你和江东老魏骗?什么借口?”“没什么借口,关中打仗灭的外族,现在粮少了,问他要些,他总拉不下面皮要给的,给些也就好过年了。”
宋缺再无话说,心中想到现在,最关键的担忧,这厮却回答的这样理直气壮,看看这厮现在摸样,之前那英雄气概没了,又是当年无赖小儿拐骗婉言时的嘴脸,宋缺不想再和他说话,现在也疲倦的很,于是告辞出去了。
邓海东连忙送他,等了宋缺安歇下去了,他才退出,宋缺被他扶躺了下来后,等他走了,脑海里就在拼命地盘算,算到最后,还是险字在心头,又纳闷,这厮哪里来六成把握?他到底怎么得到的结论?
可怜老将一直半夜才睡着,还是最后头疼的难受,赌气不管他去死,大不了去海外帮他传承血脉,这才能合眼的。而邓海东出去了,就在问宋缺亲卫们,自己族公战时可有受伤的?为何提早回去了。
这厮怕人家骗他,还威胁吆喝了半天,分别问了几个亲卫,亲卫都说老族公精神的很,这次杀了不少魏博的乱军,常常和左帅喝酒斗嘴,说了多少事情,邓海东才算是放了心下来,于是这厮也去睡觉。
而他和左帅说的,却不是虚言,他路上已经和冯百川商议过此事。
冯百川早就说过,书生就好屠龙术,如今龙屠过了,术还不算全功,听了邓海东所想,他自己又不是不晓得关中的底蕴,因此同意,就开始努力算计。
江东若是不给,关中今年苦了些,明年开战的钱粮还是凑的出一些的,只是必须一路凯歌才可,实在冒险了些。但若得了江东一些,则就又稳妥了几分,而杨国忠那边,和江东的商路上,有着来回多少债务,他就是可民间开口,也能凑到一些。
何况年内,马上草原要送来资助,等他们到了,再拿甲兵去换了牛羊,直接送至黄忠处为预备,不是不可行。
因此,这厮心事不大,三分之局,越是持久越是对自己不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