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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只匍匐在脚下的可怜虫,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这是他从这个男人身上唯一看到的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最后那个男人缓缓收起了那柄仿佛已经有了灵性有了杀气的刀,他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没有被鲜血渗到的白布,然后他就以手指以笔,以身边己经积成一潭的鲜血为墨,写下了一封血书,把它直接甩到了幸存者的怀里。
“东突解放狙织”成员已经全部死在战侠歌的刀下,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一封用中文写的血书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一封血书由车臣游击队的指挥官送回基地,在一名懂中文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辩认后,确定这是一封中国军人给他们三号头领阿米拉力的信。
这封信最后还是转交到阿米拉力的手中,那位把血书送到阿米拉力面前的“东突解放组积”成员,在得到阿米拉力允许后,他立刻头也不回的逃出了阿米拉力的房间。
阿米拉力摊开了那份血书,由于担心车臣游击队随时会折返回来,战侠歌写得相当仓促,当真称得是上笔走龙蛇,在扬扬洒洒的一篇文章中,当真将中国的狂草艺术应入到了颠峰。加上鲜血这种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墨,在白布上淤化开往往一个字就一团鬼也看不出是什么玩艺的红色圆圈,阿米拉力必须很吃力很用心的去辩认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喂,那个只懂得躲在别人后面发抖的烂货!对,阿米拉力我就是在说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弟弟就是死在我手里的?当时我一枪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啪“得一声。就象是一颗摔碎地西瓜般。炸成了十七八片,而他没有了脑袋地身体。鲜血从他脖子里足足冲起两三尺高,那种景象,看起来美极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一台摄像机。把这美丽地井喷一幕全部录下来呢?经常看一看,回味一下那种美丽的快感,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阿米拉力全身颤抖了半天,可是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竞然又慢慢平静下来。
“砰!砰!砰……”
阿米拉力的房间中猛然传出自卫手枪地枪响,负责保护阿米拉力的几名保镖推开房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发打在墙角又反弹回来的子弹,就狠狠灌在一名保镖的身上,那个保镖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躺袋上猛然冒出一股血花,果然正如战侠歌说的那样,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阿米拉力放下自己手里那支己经打空子弹,枪口还在冒着冉冉轻烟的自卫手枪,他伸手慢慢把那份血书撕成一张张细小的布条,他轻声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不是喜欢摄影吗?你不是喜欢回味人生吗?我一定会让你在摄影机面并拍个够,我一定会让你人生的最后几十个小时中。尝尽人生地快感!这就是我阿米拉力对你的回复,也是对替我死了一回的弟弟,能够做的事情!”
几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保镖面面相觑,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交上血书就迅速逃离这片事非之地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又畏畏缩缩的走回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躲藏在一名长得最高大地保镖身后,小心翼翼的对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阿米拉力,伸手递出一块树皮,道:“报告,在山上又有几个车臣的兄弟遇到了他们,四死一伤,他又传回来一封信。”
“阿米拉力你收到我第一封信了吧,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想哭吧,想叫吧,想喊吧,想一枪毙了我吧?就算你不是个玩艺,就算你喜欢搞恐怖活动,就算你喜欢让人往公共汽车里放炸弹,天天想着往居民区里丢燃烧瓶,甚至已经开始向国际化,生物化恐怖行经发展,但是你的亲人死了,你也会难过,也会他妈的掉几滴马尿是吧?!不服气地话,咬牙切齿的话,就来呀,来呀,来追杀我啊!我会在身上的这面战旗上,给你留下一个空间,没有你阿米拉力的血,这面战旗怎么看都好象不够红似的。”
阿米拉力轻轻弹着自己的手指,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试图分析战侠歌这样做的原因和各种可能性。虽然也在大脑中设想过,战侠歌是为了掩护某位受伤的战友,而故意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迅速掠过了这个假设的可能。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样做不但傻,更蠢得无可救药,他面对的这个对手,机智狡猾而残忍,绝不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情。
正因为阿米拉力不是战侠歌,所以他才放过了这个可能真正抓住战侠歌弱点的判断。
思考了良久,阿米拉力才在心里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