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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名和约翰米切尔聊天,用一个木制烟斗吸牛粪和玉米芯的老兵,也就是这批士兵的队长,也软软倒在了丛林中。
这位老兵的后来者,把他的尸体就地掩埋在深山中。在他的身边。后来者看到了一个被子弹打碎的木制烟斗。这个老兵毕竟还是犯了一个习惯性错误,在漆黑的暗夜,右眼专注力远超常人的战侠歌,在四百米外的山坡上,用AK自动步枪,在没有任何光学狙击镜的情况下。一枪击毙了这位身边战友全部阵亡,已经累极乏极怒极,却依然敢单枪匹马追杀战侠歌和赵海平的老兵。
子弹从高处射下,只是一枪就打碎了老兵叨在嘴里的木制烟斗,杀伤力极强的AK47步枪子弹,打碎烟斗后,斜斜射进了老兵的胸膛。
阿米拉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车臣反政府武装力量的指挥官更是天天瞪圆了眼睛拍桌子狂吼,随时有拔桦射击随从的可能,而阿富汗游击队指挥官,却天天坐在那里默默擦着自己的枪。
隐藏在深山基地中笼罩着一层压抑的灰色气息,只有两个例外,那就是“战地金毛犬”约翰米切尔和他的摄影师。
他们虽然带着太阳能充电板,但是每天能够见到阳光的时间有限,必须把宝贵的电留给摄影机,约翰米切尔每天都会被直升飞机送到一个游击队的营地里,他在吃过比猪食更糟糕的晚餐后,都会借着油灯晕黄的灯光。趴在用粗大原木制成的桌子上,头也不抬地奋笔疾书。
“他们划地为界,他们占山为王,当他从深山中带着满身的硝烟与伤痕返回人世间时,他们正式亮起来了自己的旗号!这两个刚刚从地狱死神镰刀下面钻出来的军人,他们一次又一次骄傲地兴起了手中,那一面巨大的红色的,用敌人和他自己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的战旗!相信我,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愚蠢地在茂密的丛林中,和比孤狼更残忍,比狐狸更狡猾,比毒蛇更一击毙命的中国军人去战斗,因为那无异拉着死神一起在地狱的大门前跳舞!”
“经过两次车臣战争的车臣反政府武装,一度活跃在中国边境城市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阿富汗游击队,他们咬牙切齿地不断追杀现在身价高达一亿美元的中国军人。可是在丛林中他们一次次丢下大量的尸体,他们一次次在中国军人近乎奇迹的军事技术下损兵折将。”
“天哪,那两个中国军人,又活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他们是龙是虎是疯子是猛兽,是打不死的幽灵,是每一个军人,每一个战士都无法战胜的死神!看看吧,在他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两眼血红准备为自己兄弟报仇的车臣反政府武装游击队成员,在他的身后,由几百名手持自动武器,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甚至是经历过长期战火考验武装分子组成的追杀队,对他紧追不舍,发誓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还在车臣反政府武装分子控制的山区里,我们更可以看到车臣游击队的直升飞机,不顾可能遭到俄罗斯空军攻击,不断在群山中搜索。只要能看到他们的敌人,哪怕只是看到可疑的目标,他们也会慷慨地,毫不吝啬地把大量重机枪子弹、火箭炮甚至是木柄手榴弹都狠狠倾倒出去。但是……他们一次一次又钻了出来,扬起了他们手中那面已经成为一种标志,更成为一种精神信仰的铁血战旗,他们在敌人骄傲的宣告:”喂,再来啊,我们还活着!“
整个世界媒体界都要发疯了!
约翰米切尔已经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褒义词,连带着他的激动,他的尊敬,他的不可思议,一起大写特写。不出十二个小时,这些充满了西方学者大夸张想象甚至是浪漫思维的新闻稿,就扬扬洒洒地分布到每一个关注这次事件的人手中。
但是真正让世界发疯的,是那面越来越红的战旗!
每一个坐在电视机前的人,都忍不住捂住嘴放声惊呼:“天哪,他们还活着,那面红旗,它还在飘着!”
是的,战侠歌和赵海平还在活着,他们手中的那面红色战旗,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惨烈战斗中,被子弹生生打成了碎片,但是当战侠歌或赵海平傲然屹立在山岗上,把它迎风飘舞。带起一股火一样的炽烈,带出一股火一样的热情时,那鲜艳的红色就犹如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灿烂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坐在直升飞机上,面对脚下的茫茫林海,其实真的拍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但是约翰米切尔和他的摄影师仍然每天都准时跑过去,和阿米拉力一起进行例行公事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