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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习惯点着蜡烛睡觉,也不习惯有人守夜,所以没有看见,也没有宫人看见。”
南门东篱什么都没有说,可朵薇隐隐感到了些怒气。
他握着朵薇的手,加重力道,“皇后,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要因为你的不习惯而坏了规矩,不然,太后那些朕也说不过去——”
知道她善于掩饰自己,也聪明,可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不懂规矩,想要坐稳后位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臣妾知错了——”朵薇下意思想要用另一只手拨开南门东篱钳住她的手。
可她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锦帕暴露。
南门东篱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在那锦帕上。
“你从何处得到这锦帕?”南门东篱一手按着朵薇的肩膀,正好按在了她的伤口处。
疼,钻心的疼。
那块锦帕上,绣着一朵红色的花,这花和南门东篱袍子上的花很相似,却也有那么些不同。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二十章 虞美人
“是,是臣妾刚刚捡到的!好像是那刺客留下的!”朵薇艰难的开口。望着南门东篱紧张的神情,她隐约觉察到了些许不妥。或许将这方手帕拿出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南门东篱按在朵薇伤口上的手逐渐的加重力道,一寸一寸。
朵薇听见了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他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肉里,血顺着锁骨一直流进了 亵衣里,水色的寝衣染红了一大片。
但她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仰头望着近在眼前的君王。此刻他的目光嗜血而阴冷。
良久之后,他缓缓松手,“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便握着那方锦帕大步的走了出去,指尖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地上宛然形成了一条血路。
朵薇躺在床上,她感觉半边肩膀都废了。
“娘娘——”采萝跑了进来,一把扶住朵薇的身子。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朵薇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采萝犹豫着点了点头,为朵薇捻好被角,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了出去将门阖上。
疼的感觉有时可以让一个人更加的清醒。
南门东篱一路走出了薇宫,手紧紧的握着那方锦帕。走到一座僻静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清雅阁。
门口一盏昏黄的纱灯亮着。
当他望见了水蓝色衣衫的女子之后,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
缓缓的走近,他感觉自己的步子都有些虚。
“皇上——”望见来人,女子娇滴滴的唤了一声。水盈盈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清澈不含一丝杂质。满怀着爱意。
“怎这般痴傻!更深露重,还呆在宫门口——”南门东篱一个箭步冲上去,俯身紧紧的捂着她的双手,哈了几口气。
虽是责备的语气,却饱含着深切的关爱。
“不懂事的奴才——”南门东篱抬眼瞪了她身后的那个几个宫婢一眼,吓得那几个宫婢立刻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那几个奴婢惊恐的跪在地上。
“皇上——”
虞美人拉着南门东篱绣着罂粟花的袖子,泪汪汪的看着他,“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是想着皇上或许会来清雅阁。”
南门东篱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伸手将她瘦弱的身子拦腰抱起,如呵护珍宝一般,一路走进清雅阁。
这么多年了,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感到有一丝的安静。
他一路走到床榻前,将虞美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雅儿今天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的很纤细,冰凉,这让他心中一惊。
躺在床上的虞美人望着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眼里溢满了幸福,“雅儿今日在采花制茶,还在为皇上做鞋子。”
南门东篱眼神一滞,不停的揉搓着虞美人的手,语气宠溺,“傻瓜,这些事情,宫中多的是人做,你又何必事事都亲历,何况你的脚又不方便!”
此言一出,虞美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虽然她极力的掩饰,可还是被南门东篱看了出来。
南门东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将手伸进被窝,“来,朕为雅儿按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