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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荷是个爱情骗子。
也许骗子注定不得好死,在她圈钱跑路时,新鲜出炉的前男友开车把她撞死了。
——
再挣眼时,祝荷被光刺得下意识闭眼。
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视线渐渐清明,祝荷猝不及防间对上一双阴冷憎恶的眼神。
祝荷怔愣,她再熟悉不过这种眼神,是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
跟她前男友看她的眼神有过之而不及。
对了,她不是死了吗?被该死的疯子撞死了,想到这,祝荷一口气憋在胸口,全身发抖。
她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和黄金,就这样没了......
祝荷闭了闭眼,心痛到无法呼吸。
忽而,料峭寒风透过缝隙窜进来,祝荷后知后觉回过神,这才找回注意力,看清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年。
黑发委地,略显脏乱,发丝半遮住他的脸,依稀可见少年面黄肌瘦,嘴唇惨白。
外罩单薄的灰白色布衣,布衣包裹着他干瘦如柴的身形,露出的一截手腕皮包裹骨,嶙峋瘦削,如同破败的柴火棍,散发出湿冷腐烂的味道,五根外露的手指头俱渗出血。
祝荷还察觉少年气息微弱,神色漠然阴翳,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像阴沟里的一摊要死不活的烂泥,偏眼神阴冷,汇聚恨意,死死瞪着祝荷。
祝荷莫名心口一跳,盖因弄不清楚情形,她迅速将前尘往事抛之脑后,从而冷静下来。
他是谁?为什么如此看她?
这里又是哪里?
祝荷带着疑惑环顾四周。
近处一张正正方方的高脚小桌子,桌子上立三个牌位,有一盏油灯,兼放一个插了燃香的小碗。
这间应该是堂屋,空间不大,是土砖房,糊了墙灰,瞧着还算干净,墙上挂了些东西,侧边置一张大桌子、三把椅子和一把凳子。
嗡的一声,一段陌生的记忆自脑子里涌出来。
祝荷快速理清记忆。
第一件事,她穿越了,巧了,这具身体也叫祝荷,她刚死了丈夫,丈夫上山采药,结果倒霉遇到暴雨,不慎摔下悬崖,尸骨无存,衣裳旧物昨天刚埋。
她现在是个寡妇。
第二件事,原身刚在她丈夫和公婆牌位前虐待了她体弱多病的小叔子骆惊鹤。
而原身之所以虐待小叔子,概因她丈夫是为小叔子上山采药,所以她把丈夫的死怪罪在小叔子头上。
不止如此,原身嫁过来这三年,就一直看不顺眼药罐子小叔。
无他,小叔子体弱多病,基本什么活儿都干不了,就是个拖油瓶,而且小叔子命格凶煞,他父母便是被他所克死,如今原身丈夫死了,更是印证骆惊鹤的克命。
也因为如此,没人敢嫁到骆家。
若非原身家里的弟弟要讨媳妇,加上原身到了十六,她不会嫁过来。
原身嫁过来后,骆家穷得叮当响,她福没享,还要一边干活一边照料打心眼瞧不上的拖油瓶,心里埋怨,背地里没少咒骆惊鹤早死。
后来日子好过些,原主照样烦死骆惊鹤。
再者,骆家父母早年病死,原身丈夫是家里顶梁柱,因要养家糊口,除去打猎,还兼其他活计,平日不在家,这便给原身提供便利。
她好吃懒做,一面躲懒,一面欺辱打骂小叔子,肆意发泄火气,刻薄至极。
脑海中浮出小叔子憎恨厌恶的眼神,原主如此可恨的做派,也难怪了。
又记起什么,祝荷低头,手里正明晃晃拿着虐待小叔子作案工具——一根笔直坚硬的木棍。
木棍颜色暗沉,疑似经陈年血液渗透,原身以前就喜欢用这根木棍打骆惊鹤。
这打起来得有多疼?
上辈子被遗忘的记忆冒出来,历历在目,祝荷神色闪过厌恶。
短短几瞬,祝荷心情微妙,动了动唇,意图解释。
然空有一张巧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百口莫辩。
她能怎么说?一言难尽。
原身的的确确虐待了骆惊鹤,她穿到原身身上,虽非罪魁祸首,但既继承原身的壳子,多多少少要承担点责任。
祝荷深吸一口气,飞快把木棍藏到背后,转念觉得不妥,改把木棍扔进供桌下。
死寂的屋里乍起木棍滚动的声音,非常突兀。
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