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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当成是领养的孩子吧,这样他们就都不会别扭了。
商霖本来只想靠胡说八道放松一下心里的压力,并不是真的介意易扬和那孩子微妙的关系,没想到他居然给她找了这么一个说辞。领养来的孩子?这么一想,好像真的容易接受很多啊!
这个念头刚闪过,下一秒她又被另外一件事夺去了注意力。易扬说“咱们领养了个小孩”,这感觉,好像他真打算跟她一起过完接下来的人生一样。
共同的孩子,他是爸爸她是妈妈……
怎么办忽然开始害羞了……o(*////▽////*)q
易扬看到自己说完那句话,面前女孩的脸颊就开始发红。他一开始还有点奇怪,然而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轻咳一声,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任由那种微妙的尴尬在室内慢慢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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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扬和商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甘心被他们摆布。苏锦下葬前夕,宫中流言四起,说婉婕妤之所以会早产是因为和皇后起了争执,气怒攻心。还有的说法就更可笑了,说婉婕妤是被皇后推了,这才早产的。
对此商霖倒不怎么慌张,她和苏锦那天说话时身边围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人证。天地良心,她当时明明温柔得跟幼儿园老师一样!
然而宫人的作证并没有遏制流言的传播,大家觉得苏锦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皇后买通了宫人一起作伪也不是不可能。商霖明知道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毕竟,那些人只是传传,根本没人跑到她面前质问。
这边还没解决,另一个说法又出来了。皇后在婉婕妤有孕期间对她那么照顾为的就是抢她的孩子,而那次皇后所谓的中毒,搞不好是刻意为之,嫁祸霍贵妃的同时还能在陛下那里博取些怜惜。
这回商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人家说的……奏是事实啊!
她作为当事人各种不好表态,易扬同志却没这个顾虑,反应十分迅速。十一月初三,皇帝下令杖责十二名宫人,行刑地点就选在乾元宫外。各宫各院都按皇帝的要求派了掌事宫人前来观刑,一向安静的乾元宫外热闹无比,哀号之声简直要冲破云霞。
商霖被易扬拽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旁观群殴现场。易扬的神情一直很轻松,一只胳膊将她揽在怀里,还不时使唤她给自己喂酒和糕点,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玉一般的脸颊。商霖知道他是故意作出这个惫懒的昏君模样,也就只能配合。
等到那边终于打完,他才慢悠悠地靠到了商霖身上,冷淡的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日的事就当个教训,以后别再让朕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众人早就被刚才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闻言忙不迭跪地磕头,齐声道诺。
商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拈了一块枣糕到嘴里,权当压惊。而易扬半躺在她怀中,就着她手里的玉杯又饮了一口酒,那姿态,当真像个醉卧美人膝的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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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闹了一出的效果是极好的,再也没人敢乱传些什么,而朝臣们也都看出陛下如今对这位燕国来的公主爱不释手。就跟从前被霍贵妃迷得晕头转向一样,如今换成对皇后言听计从了,估计这时候让他为了她烽火戏诸侯也不是不可能。
商霖有忧心过闹这么大是不是不太好,对此易扬淡然回复,“有些时候强权是最管用的手段。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在这段时间表明我的态度。让那些大臣明白,霍家的女儿得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皇帝迷上了皇后。”顿了顿,补充道,“有整个燕国作后盾的皇后。”
商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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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下葬前几天,商霖在宫里遇见了苏忌。
他这阵子时不时出入宫廷,和易扬对弈、比箭,两个人关系好得跟要搅基似的。要不是商霖和易扬已经在一起,估计就得把他当成假想敌了。
商霖和他是在九曲池边碰到的,当时她正坐在水阁里看一本书。湖上风大,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冷,抬头示意入画把带来的斗篷递给她。然而视线一转,就看到水阁之外、落叶纷飞,褐衣男子眼神如刀,冷漠无比地看着她。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商霖都没被男人这么看过,不免又是胆寒又是困惑。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苏忌?
略一思忖,她合上书册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苏忌。她知道按照规矩自己这么表了态,苏忌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必须过来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