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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咱们收拾收拾,待会得去县衙为陈大人一家送行。”
“恩。”
穆然掏掏袖子,从里面掏出个一个首饰盒。
“宝贝,送你的。”
宜悠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两支新钗子。钗子并不粗,是用银子做得,中间雕成镂空,钗头分别是他们二人的属相。虽然用料不算太名贵,但这做工就显得精巧。
“此物从何处得来?”
“今日吴琼阁开张,路过时刚好见到,瞧着精致便买了回来。”
说完穆然转身,宜悠恰好看到他头上那支更粗的银簪。除却粗细,两支簪子样式上并无差异,宜悠坐在镜子前,双手托着簪子,露出明艳的笑容。
穆然一时晃花了眼,拿起篦子开始为她梳头。
“穆大哥,我来就是,穆宇在外面有些饿。”
“无妨,今日中饭便由端阳来做。”
“端阳他会?这玩意可不是劈柴烧火。”
“学一学就是,也不是什么难事。”
穆然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出征可不是去云州府衙,一下好几年也有可能。他舍不得小媳妇干重活,自然得早些调|教好人手。就是不知在他走之前,端阳能做出其中的几分味道。
想到这他心中止不住的惆怅,真是不愿意离开。还有半个月,他却觉得时间过一个时辰便少一个时辰,但真实让他心里发慌。
“穆大哥这是怎么了,自打初四那日起,你便经常走神,莫非瞒着我找了个小星?”
穆然自沉默中醒来:“那自然不会。”
“这是当真有事?”
“恩,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今时间紧,待晚上回来我便告之于你。”
宜悠心中却是越发疑惑,究竟是何事?既然他说过会一直都在,那还能有什么事可以烦闷至此。不过很快她的精力便被穆然牵扯过去,无它,他这人只会梳那一个髻,换成其它的,便呈群魔乱舞。
这还不是最可怕之处,关键他手劲大,稍微抓一下就很疼。
“轻点。”
穆然只能放的再轻,努力回忆着小媳妇梳头发时的模样,他也渐渐摸出了门道,很快一个云髻便出来。拿过盒子,取出其中两支钗子,左右各一支。插上后望着镜中美艳的小媳妇,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
“我去看看火。”
宜悠皱起眉,连续十来天这样,当真要把她弄疯。找出衣裳换上,反正没几个时辰便能真相大白,她也不是等不得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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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常来县衙,不过最近这几次来,却是见它一天一个样。
书房边的假山被敲碎,池子中的锦鲤也打捞出来。路边那些顽石花卉更是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先前处处透着精巧的县衙,如今只透着一股寻常。
这次来却是变化最大,当初收了姜家千亩隐田而修缮的一切,如今又恢复了原样。
“宜悠来了。”
巧姐热情的迎上来,两人直接来到正房。章氏依旧坐在主座上,边上已经围满了云县大小官员的家眷。陈县丞为官近二十年,将云县几乎所有官吏都笼得牢。这会他高升,嫡系部队颇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感,这会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
转了一圈,她没发现那微胖的主簿夫人,这种喜庆的日子,她自不会主动提起。
可她不提自有其他人提,这人正是心直口快的铁夫人。
“可惜少了一家主簿,先前她在时只觉得讨厌,如今座位上少了那个人,还当着是觉得寂寞不少。”
在场众人脸色颇有些奇妙,宜悠抬头看着浑然不觉自己说错话的铁夫人,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愉悦。
“也是,少了些争吵,如今一团和气着,我也有些不习惯。”
章氏脸色丝毫未变:“都是这些年的亲朋,我也觉得颇不习惯。不过我却为他们一家高兴,陈大人临上京前,特地命主簿一道回越京,他们一家定是跟着享福去了。”
众人难免幸灾乐祸,宁飞鸡头不为凤尾,那主簿卖身契都捏在陈德仁手中,到了京城能做什么?还不是在陈家做一奴才!奴才哪有县衙官吏好,越京再繁华,当家做主的可永远不是奴仆。
不过众夫人能坐在这,自然也都是胸有城府之人,此刻贺喜声连连,只是彼此都能听出对方的幸灾乐祸。
宜悠剥一只橘子与巧姐分食,而后便听她说:“杏姐儿不是与春生有婚约,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