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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周亚夫继承的不单单是老爹的事业,更有他爹曾走过的老路。不光性格、经历,连朋友圈都惊人的相似。
周亚夫派人找到窦婴时,这位老朋友正在蓝田南山开荒。来人呈上书信,内容很简短,中心思想是让他抓紧回来。其中有一句话:太后有意立梁王为储。
窦婴看完后,把书信投进身前火炉,转眼化为灰烬。
他不喜欢梁王,甚至也的罪过梁王。记得几年前,汉景帝口误,窦漪房突然建议立梁王为储时,就是窦婴适时打了个圆场,坏了梁王的好事。并且七王之乱时,梁王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光周亚夫没过去帮忙,他窦婴似乎也没施以援手。因此,梁王对他也并不感冒,甚至是心存暗恨。只不过有太后坐镇,梁王也没拿他开涮。
梁王没说他坏话,但并不代表对他没意见,只不过时候不到罢了。如果梁王一直是梁王,似乎也奈何不了他;可一旦梁王更上一层楼,相信窦婴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所以,窦婴是坚决反对立梁王为储的。正因为此,周亚夫才敢于把话挑明。说白了,这两个人有着共同的利益。
可窦婴轻描淡写地对来使说道:“丞相何不向袁盎找些说辞?”然后,接着埋头开荒。
使者回去了,虽然没闹明白窦婴卖得是什么关子,但起码指了条道。就这样,袁盎同志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关于袁盎这个人我在前边介绍很多,说白了他就是靠那张嘴混饭吃的,性格耿直,胆大心细,说话不拐弯。他这种性格在汉文帝时期很吃香,可汉景帝刘启继位后,就不是那回事了,多次受挫,常被穿小鞋。他和窦婴等人联手干掉晁错后,更被赶出了朝堂。
虽然最近几年混的不是太好,但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吃喝嫖赌、斗鸡遛狗,样样都干。久而久之结交了一些黑道上的朋友,其中最为有名的有两位,一个叫剧孟,另外一个叫季心。
关于剧孟,史马迁还专门为其立了传,评价还很高——游侠,誉满诸侯。七国之乱时,周亚夫也曾给过这个人一句很响的评语:得剧孟,如得一敌国,荥阳以东无忧亦。简单点说,这个人很能混,是黑道中的超级老大,比民国时候的杜月笙的名头还要响。
关于那位季心,大家也许很陌生,但他有个哥哥却耳熟能详——季布。虽然这哥俩性格很相似,但混的方式却大相径庭,总而言之一句话:季布混的是官场,季心却走的是黑道(以任侠名)。不过因为他老哥的关系,季心也当过几天官(官至中尉司马)。不过他的爱好主要有三项:喝酒、赌博和斗殴。
袁盎同志最近几年,就是和这些人厮混着,不惬意才是怪事。然而,就在周亚夫万般无奈之时,窦婴却把袁盎给拉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窦婴颇有一些眼光。的确,难办的事情,就得让难缠的人去干,这叫对症下药。(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六节 废黜太子
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进了后宫,栗姬慌了神。连忙动身,找皇帝求情。
可在宫门外被挡了驾,使她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多年来第一次享受此种待遇,自然不太好受。
在皇帝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但事情还得办。她虽然不是聪明人,可并不傻,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现在能帮她渡过危局的人似乎只有一个——皇太后。
栗姬想都没想,提腿就往长乐宫跑,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宫门口得到了相似的回复。
皇帝不见她,太后也不见她。彻底傻脸了。
在万般无奈之时,她又一次想到了窦婴。一直以来,她不怎么喜欢窦婴,可自己不争气,偏要捅一些窟窿求人家帮忙。
的确,现在能替她说话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人了。
窦婴并不难找,因为他正在太子府等她呢。
应该说,窦婴现在不比栗姬轻松,他急切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会面后,栗姬嘴就问:“皇帝要干什么?”
窦婴没有回答她。严格意义上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皇帝想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话,就不进宫来找你了。
窦婴咬了一下嘴皮反问:“是你让大行上奏的?”
栗姬瞪着两眼回答:“我没有,这些天我根本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上奏?”
“我怎么知道?不是说刘嫖指使的?”
窦婴压低声音回了一句:“问题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