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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整个人一颤。
他一抬头,用尽全力猛地一踏地板,楠木的地板吱地一声被踩得粉碎——这,才收出了凌厉的攻势。
乌金古刀的刀尖完整地停在稼禾胸口莲花图案的花心上……
“你是……”他喘着粗气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目光慢慢地从莲心移到了稼禾的脸上,“九……婀?”
稼禾摇摇头,“让公子失望了,妾身并非那九公主!”
“小姐如何知晓……”闷油瓶一个动作收起了乌金古刀,同时也收起了脸上的那一抹期待的神情。
“无人告知,无处寻得!”稼禾别过头,往向窗外的明月 “怎奈何……处世久矣!”
说实话,这个房间里除了那张懒人沙发,磕碰到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让我心疼上半年……看闷油瓶刚才那个架势,我已经做好了心疼的准备!没料到,他竟然就这么住了手!
仇人似的俩人,此时推心置腹、相谈甚欢,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章人”?是张起灵?那么“九娥”又是谁?
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房间里三个人,却静得像没人一样!又是三个人,那会儿在汉墓的时候一样!世异时移,我们之间没有了血腥和杀戮。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唉~我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报,没多余心力去担心别人的事情!虽说那个别人是齐羽的哥哥……
我轻轻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第38章
我把抹布从浑浊不清的水盆里捞起来拧得半干,第三次抹上了大门正对着的那个博古架。做生意靠的就是门面,最显眼的架子都脏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出去大半个月店里连片黄铜锁都没卖出去。也难怪在汉墓里我的左眼不停地在跳……把店铺交给那个消极怠工的王盟,果然是失策的决定!导致的结果便是,我这个当老板的半夜三更在这里扫地抹墙……
窗外,灰蒙蒙的光线费劲得透到屋子里……天快亮了么?
我直起腰,把抹布重新扔进盆里,水溅得水盆外一地。
那会儿从房里出来,都不知道外面是半夜,楼下铺子里的挂钟显示的是的凌晨3:18,我在那个恍如隔世的梦境待了才几个小时?时间虽短,却远不只“黄粱一梦”那么简单……
推开铺子木雕栏门,清晨的古董老街上没有人。我想外跨了几步,在自家门前特地砌高的台阶上坐下!
街区不远处花坛里的小鸟唧唧咋咋地叫着。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注意过,原来清晨是这么“热闹”的。
铺子里的老楼梯响起,脚步声渐近,闷油瓶来到了我的背后。
“聊完了?”我没有收回目光,依旧望着绿丛。
“嗯。”
“真久!”
“嗯。”
“你失望么?”
“怎么说。”
“你,希望我作回齐羽吧?毕竟你们从小就亲近!”
“……”
“说起来,怎么没人提起你和齐羽的关系?貌似连三叔都不知道!”
“他,不想让他们知道,本来……连我也想瞒过的!”
“为什么?”
“因为,我会阻止他。”闷油瓶在我的身边坐下。
“哦?”
“嗯,齐家的祖先和麒麟城的传说有一些渊源。在齐尧、齐冕他们之前的几代人还好,到了齐冕就是齐羽的爷爷那里一代,开始迷信自己家族真的有异于常人的血统。”
“异于常人的血统?”
“就是类似仙格。”
“你是说,他们觉得自己是神仙?”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意外。难怪小齐羽说什么“要回到天上去”。
其实这种事情如果在西方是及其普遍的,很文学都有非常浓郁的神学气息。西方的神是人格化的,经常以化身的身份出现在人世间;而东方的神就不一样,是把人神格化,封神以后哪吒就是哪吒,二郎神就是二郎神。人存在神格这个说法在东方比较罕见,就像是延续了两千年的封建等级制度,神和人有着非常清晰的划分,人神通婚,是禁律!不想那些希腊的大神们那样,动不动就生出半神半人的家伙来!
“呵呵,这种说法好像有点……”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样的事情,齐家的历史上也发生过几次。时代所迫……像汉末被夺了地的齐允;元末死了孙子的齐略”闷油瓶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