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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源没说话，雷震也不说话，只是双眼近乎贪婪的看着他，凤轩的离开不止让他众叛亲离，连在守备军的职务也丢失了，爷爷让他进了自家军队，虽说有以往的战绩在，别人表面上也没说什么。可说到底他也是空降部队，一进部队就做了军区总参谋长，很多人私底下还是有意见的，为了平息那些反对的声浪，他不得不日夜努力，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找他了，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这两个月他都快疯了。当他派去保护他的人被退回来的时候，他忍住了，可当属下告诉他，宋承泽正在帮他办理开设公司的相关手续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隐隐中，一股不祥的预感侵袭而来，直觉告诉他，如果不现在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前几天我去监狱看过我爸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源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苍穹，飘渺空灵，半点感觉不到真实，雷震几不可查的皱皱眉，他不是怨他老爸逼走了母亲，气死了奶奶，害他不得不卖身帮他还清债务？这么些年，他从没去看过他，甚至不曾提到过他，现在怎么会…“他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再三的问我是不是他的儿子，可笑的是，我原本还以为他总算有点良心，可在我掏出身份证给他看过后，他居然以父亲的身份命令命令我捞他出去，你说这人的贪念怎么经过这么多年的牢狱改造还是没啥改变呢？或许我的执着也来源于他吧。”说到这里，海源轻叹口气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雷震，抬眼看着他那双曾经让他执迷不悟的寒眸继续说道：“可我不想像他那样，雷震，八年了，我最宝贵最青春的八年都给了你，就算欠再多也该还清了，咱们之间就算了吧，以后你做你的雷将军，我做我的小市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在街头巧遇，也请装作不认识我。”如此平淡得没有半点起伏的声音，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吗，可他却是在跟雷震谈分手，跟了他八年，爱了他八年，无数的伤害漠视他都忍过来了，可这一次他忍不下去，也不想忍了，在他们还没有闹成仇人之前，就让一切到此结束吧。“别忘记你当初跟我签订的是永久协议。”果然是这样，雷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没让自己暴走，阴沉着脸锋寒的瞪着他，该死的，他心里有怨他知道，可谁给他的权利轻易判他死刑？想离开他？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貌似他好像忘记了，在此之前他还对自己说过，如果不爱就放他自由，自打察觉到他想独立，想脱离他掌控后，他的理智就已经脱离了正常轨道，而他，似乎还没有察觉。“呵呵…是啊，我当初是跟你签订的终身协议，但现在那个让我妥协的理由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履行那无意义的包养契约了。”海源脸色苍白的笑了，直到今时今日，他始终还是不懂他，契约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狗屁，一文不值，要不是因为爱他，早在几年前他就离开了，岂会一直忍到现在？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挺贱的，这种永远只爱自己，只爱他的加人，唯我独尊到漠视周遭一切感情的男人，他要是不贱又怎么会整整爱了八年？“不，你不是那么残忍的男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可能撒手不管。”跨上前紧紧抓住他的双肩，雷震近乎疯狂的吼道，在他看来，这是他唯一的筹码，浑然不知，其实海源要的很简单，仅仅是我爱你三个字而已，而他却吝啬给予。“残忍？”勾起唇角，海源脸上眼底慢慢爬上赤裸裸的嘲讽，清冽的眸子对上他那双疯狂的虎眸：“什么叫残忍？他逼死了我仅剩的亲人，逼得他唯一的儿子不得不卖身欢场，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甚至不惜以男人之姿雌伏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下，做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将近时间的牢狱之灾，他不但没有半点悔过，反而变本加厉，这才叫残忍。雷震，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你，可每次只要我露出一点点爱你的情绪，你马上就会毫不留情的掐灭，好不容易你终于答应让我敞开心爱你了，可你是怎么对我，怎么对我朋友的？这才是真正的残忍，跟你比起来，我那点儿残忍根本不算什么，哪怕将来必须下地狱，我也绝不后悔，不管你还是他，我都不敢再要了。”本来想平静的结束，奈何爱得太深太痴，眼泪最终还是滚出了眼眶，他可以不爱他，可以伤害他，可以折断他的羽翼，可不能伤害他的朋友，他明明知道他这些年有多孤独，凤轩他们是他仅有的朋友啊，在他送走凤轩的时候，他的心就死了，爱，依然存在，只是爱不动，要不起了。两人处了八年，就算再不上心，对彼此的了解也是非常透彻的，看到他的眼泪和隐藏在眼泪背后的决绝，雷震果断慌了，焦急的道：“你就是不满我送走凤轩对不对？这些我都是可以解释的，海源，咱们…”“不用解释了，雷将军，你是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