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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好了，徐老不行了。”翌日一早，大家刚在餐桌边坐下来，雷大山接了个电话后就面色沉重的看向老父亲，雷老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上，好半晌也回不过神来，雷霆凤轩双双叹息，心里多少有点难过，昨个儿还在跟他们畅饮的长者，今儿就…世事真的很难料，所以说一定要珍惜现在拥有的，否则不定哪天说失去就失去了。“他…怎么样了？医生咋说？”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子重新拿起筷子，每说一个字都非常艰涩，他们这群老家伙，走一个就少一个啊。“突发性脑溢血，由于徐老年龄太大，医生不建议做开颅手术，目前在重症监护室做保守治疗，但情况不是很乐观，估计熬不了多久，目前他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了。”雷大山原封不动的将刚才属下的报告转述了一遍，不忘小心的注视老爷子，生怕他激动后造成不可收拾的结果。“是吗？晚点去看看，都冷着干嘛？吃饭吧。”老爷子点点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老一辈的感情都在生与死的战争中建立起来的，相比血缘丝毫不逊，别说他们平日里感情就蛮好，经常一起喝茶下棋，就算没什么交集，他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爷爷，吉人自有天相，徐爷爷是好人，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凤轩不忍的靠过去，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人老了总是有一死的，特别是脑溢血这种突发病，死亡的几率太大了，徐老又不能动手术，保守的药物治疗是起不到什么成效的。“傻孩子，人老了都会死，咱们活了这么多年，该享的福都已经享够了，就算死了也是值了，不用担心，爷爷早就看淡了。”这些年他们送走的老战友还少吗？活得太长，他们都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说不准哪一天就轮到别人送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听他那么说，凤轩突然感觉很心酸，眼眶染上少许湿润，他知道人上了年纪都有这么一关，可…他真的不希望这一天发生在长辈们的身上，由衷的希望他们能长命百岁，永远活着。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又都是重情的人，雷霆几乎一眼就瞧出了媳妇儿的不对劲儿，无视家人在场，伸手温柔的揽住他，但凡是有点儿孝心的人，谁不希望自家长辈长命百岁？但自然界的规律不容打破，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有生之年让他们开开心心的，当那一天不可避免的来临时，他们才能无愧于心的送走他们。“叮叮…”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餐桌上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众人不约而同的循着声音看过去，凤轩收敛心酸摸出手机，见是温念云的来点，立马就接了起来：“早，云哥…”“操，徐少殷那个魂淡，他透过特殊管道递交了一份文件去中央军委政治部，上面详细说明了你跟雷霆的关系，还有各种照片录影佐证，指名道姓说你是个变态，不配做个部队高官，现在军委已经闹开了，爷爷先过去了，你也赶紧过去一趟。”凤轩话还没说完，温念云反常的粗吼就先响了起来，凤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凌人肃杀逐步取代，握着电话的手紧得像是要直接捏碎它一般，在座的除了孩子，基本全是各个领域的霸主，察言观色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一种本能，瞧着凤轩面色不对，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关心。“怎么了？”见他挂断电话了，雷霆抱着他温柔关怀的问道，心里隐隐已经有了某种猜测，面上并不如语气那么好看。“没什么，部队出了点事儿，爷爷，爸妈，我先出去一下。”扫一眼老爷子和雷霆父母，凤轩瞬间敛去身上弥漫而出的肃杀，微笑着站了起来，不忘悄悄碰了碰雷霆，徐老的事儿让他感触良多，这种事儿最好还是别让长辈们知道为好，能瞒一刻算一刻，至于他爷爷温长喜那里，只希望他别气太狠才好。“我送你，爷爷，爸妈，我们先走了。”雷霆默契的站起来，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看他们，敛下眼边吃饭边叮嘱：“部队有事儿就早点去吧，小雷子，保护好你的媳妇儿。”“嗯。”两人点点头，转身一起离开，没人看到的地方，脸上的笑容相继垮下，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老爷子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看着雷大山父子俩。“马上去查处了什么事儿。”“是！”父子俩同时点头，他们都不是蠢的，凤轩的转变太生硬，绝对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而他出于某种原因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才假借部队有事粉饰太平。另一边，出了雷家后，凤轩不在掩饰自己的情绪，浑身包裹在足以毁天灭地的愤怒之中，原封不动的将电话内容告知了雷霆，雷霆气得差点没直接冲到老徐家去，妈的，虽然早就猜到他有后招，千防万防，却不想还是没能防住。“冷静点，现在咱们必须先清楚他递交的材料到底有些啥内容，先别乱了阵脚。”前往军委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凤轩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