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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方天雄红着眼问道。
“装牛逼之前,要先搞清楚这是谁的地头,知道吗?傻肥鸟!还有啊,没事多吃点猪脑补补脑。”大叔装着苦口婆心地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摇着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叹道,“回去告诉你死鬼老爸,你就说你彭叔叔看到你这副呆样,真替他伤心啊,哈哈哈哈。”
当这个人报出自己的姓的时候,我的眼睛便自然而然地盯往他的双手。只见他的右手完好,而左手除了大拇指和食指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蒙上了黑布。当看到这一幕,我的脑子便马上弹出一个人的名字,“彭……耀?”
听到我喊出这个人的名字,正站起身来,看着彭耀离去的背影的钱不易,朝我看了过来,“你认识这个人?”
我看着钱不易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过他的名字。”
钱不易走近我这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不远处盯着这边的方天雄,答道:“这事情说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没关系,我们边走边说。”钱不易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走,把方天雄和楼兰雪他们都抛在了身后。
等到走出了剧场,来到马路边的时候,钱不易才又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我很好奇钱不易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不过我想想这些事告诉他倒也无妨,反正对我跟张盛都没有坏处。我于是把乌兰跟我们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我刚说完,钱不易就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原来是苦肉计。”
“苦肉计?什么苦肉计?”我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张盛的父亲把彭耀逐出帮,根本就是一出苦肉计。”说到这里,钱不易赞叹地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原来彭耀跟张盛的父亲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
“你都在说些什么呀?”我看着钱不易,笑着问道,“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钱不易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算了,这些事情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总之,彭耀,方天海,还要有张盛的父亲里面的这些事情,远不止是黑帮仇怨那么简单。”
我看钱不易故弄玄虚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刚好这时候,楼兰雪和黎文慈也都快要走过来了。我于是说道:“那好吧,你还有事吗?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喝点东西吧,时间还早。”
钱不易摇了摇头,“我不去了,我要回去跟我父亲通个电话,你记得不要太晚。对了,还有件事,周五你有重要的课吗?”
“周五?”我想了想,“就一节建筑摄影,选修课,可上可不上。”
“那你周五跟我一起去趟香港吧,周一回来,行吗?”
“没问题啊,公费旅游能有什么问题。”
钱不易笑了笑,“你这家伙,好了,你去吧,我先走了。”
钱不易说着,就要去开车,这时候我想了想,还是走上去,问了那个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刚才方天雄那么丢面子,他要是叫你帮他找回场子,你会怎么做?”
钱不易一边点火,一边漫不经心地望着前往说道:“方天雄只不过是个小角色。”
说完,他的车就发动,离开了我的视野。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车尾灯,我的心里反复揣摩着他这句话的含义。这句话里实在有太多的意味了。
我正想着,楼兰雪和黎文慈已经走了过来,楼兰雪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嘿,想什么呢?严肃得跟面包似的。”
我转过头看了看楼兰雪,说道:“小生正在忧国忧民忧天下呢。”
“得了吧。”楼兰雪啐了一口,“去哪儿玩?”
“开房去。”
“去死吧你。”
楼兰雪和黎文慈两个人联手在我身上砸了一拳。
我们三个人打闹了一阵之后,便搭了一辆的士,到学校旁边的酒吧去玩。因为我的脑子里始终在晃荡钱不易跟我说过的话,所以对喝酒并没有什么兴致,喝得很少。黎文慈酒量不好,稍微喝了一点,也不敢喝了。只剩下楼兰雪一个人狂喝暴饮,一瓶威士忌,差不多有四分之三是她一个人喝掉的,而她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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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谁曾爱过谁〗第八节 女人和风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