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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赊想不到石敢当还有这么一招,又惊又怒。他在前面拦不住,一眼瞅见石敢当下面接的两只石脚细细长长的,有了主意,蹿到路边林子里,一剑削下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再去了头,剩下约摸丈许来长的一根大棒,一手夹住就来砸石敢当的细长脚。石敢当没防备,被他一树砸上去,还真把左脚下面的石块给砸掉了,石敢当一斜,差点栽倒,忙运功又把石头接上,顿时恼了,怒哼一声,把臂上重叠的石块接到手上,刹那接出两只长石手,双手突然加长,吴不赊再抱着树砸腿,他长臂迎着树干就扫了过去。
两下相交,嘭的一声,吴不赊连人带树往后倒飞,树干上冲来的力道,少也有千斤,震得他双手发麻,松手丢开树干。不过石敢当的石手臂也被砸断了,石块乱飞,但石敢当运功一吸,仿佛磁铁吸铁块一样,石头又一块一块地被吸了起来,眨眼又接成了一只长石臂,向吴不赊砸过来。吴不赊慌忙单脚后飘,树也不敢捡了。
吴不赊后退,石敢当就拿他无可奈何了,哈哈一笑,直冲向镖车。他长脚急迈,两只长手臂还像船浆划水一样前后划动,护住两条长腿,劲风呼呼。吴不赊即便想再抱着树干去砸,也会被石敢当的长手划开,砸不着他的腿。
“这石头怪,说他笨,他倒还笨成精了。”吴不赊暗骂,脑子乱转,忽地想到一法,把地下的黄土撮起一堆,喝一声:“风来。”
一股风应声而至,吴不赊这次用了全力,这股风可不小,吴不赊使一个旋风法,那风卷起地下尘土,呜呜卷向石敢当,在石敢当身周凝成一个数丈方圆的风场,连尘带土,声势倒也颇为惊人。吴不赊并不想靠这股风刮倒石敢当或借吹起的尘土打伤他,那也太天真了,他只想遮住石敢当的视线,让石敢当看不清路,找不到镖车,就算成功。
可惜他还是失算了,石敢当伸出手臂在眼前一拦,挡住眼前的风沙,眼光还是可以从石缝里看出来。刮起的风沙虽然连尘带土,视线不明,但还远不到让石敢当看不清路的地步,他只略略一停,仍旧急步追过去。
王虎山护在镖车前面,眼见吴不赊使尽玄功,始终无法拦住石敢当,顿时嗔目怒道:“我跟你拼了。”飞身纵起,一刀狂劈石敢当的胸膛。
“找死!”石敢当暴喝一声,迎着王虎山跃在半空的身子一臂横扫。王虎山不会玄功不能飞,身在半空,无法闪避,要是被扫上了,只怕五脏六腑都会被砸碎。
吴不赊没想到王虎山如此冒险,大吃一惊,忙收功散风,御风急掠过去,要把王虎山扯开。
石敢当矮矮礅礅,其实极富心计,他砸王虎山这一臂,乃是一箭双雕之计,明砸王虎山,暗中瞄的是吴不赊。吴不赊一掠而至,正中他下怀,挡在眼前的右拳早已蓄好了力,霍地一拳就砸了出去,拳头所击,正是吴不赊飞来的路线。
此时千钧一线,吴不赊若救王虎山,必定撞到石敢当的拳头上,而若不救王虎山,石敢当横砸的左臂必定要叫王虎山身死骨裂。
吴不赊脑中有刹那的犹豫,这是他奸商的本质,利益得失总要打一下算盘,但脑中突然闪过王虎山苍老的脸,还有那嘶哑的声音说的那句话:“这叫不义啊!”
热血猛然冲上头顶,吴不赊一声狂叫,右脚急蹬,身子同时一斜。他这时已将银针插在了胸前膻中穴处,能动的是左手右脚,所以用右脚蹬王虎山,这一脚把王虎山直蹬下去,堪堪闪过石敢当的左臂,但他自己却没能闪过石敢当拳头,一拳正中他前胸,刚好打在银针上。因为吴不赊身子是斜着的,石敢当拳头先碰着银针,把银针打了出来,才又猛力砸在吴不赊膻中穴上,把吴不赊的身子打得直飞出十余丈外,半空中鲜血狂喷。
膻中穴是人身十大重穴之一,石敢当这一拳满蓄劲力,又何止千斤,照理说,着了这一拳,吴不赊功力即便再强一倍,也是有死无生。但这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巧,吴不赊身上逆行的气流给他以银针封在膻中穴处,便如一道坝,蓄了一坝水,石敢当的拳头先砸出银针,等于砸开了坝堤,一坝的水狂泄而出。这股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说吴不赊体内气流在经脉中正常的冲击量是一百斤,那么这股积蓄已久的气流的冲击量至少是它的五倍以上,这股狂冲而出的气流刚好撞上石敢当的拳头,可就抵消了很大一部份拳劲。吴不赊虽然一飞十余丈,更是口喷鲜血,其实内伤不是太重,不过外伤倒是不轻,整个前胸一片青紫,一个多月都没能完全消除。
但最巧的不在这里,最巧的是,吴不赊体内狂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