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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明白了么?”
下人有些不明白,但却不敢再问,只能一会儿去问问孙管家了
低头答道:“明白了,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下人说着便退去,楚阑又坐在案前看了一会儿医书,才轻轻拉起了沈落辞的手,道:“我们先去吧。”
沈落辞点点头,由他拉着走除了门外,春风悠悠,暖色的阳光洒在嫩绿的枝芽上,将树影映得斑斓,几朵花已经冒出了花骨朵,沈落辞忽然间想起了杜鹃园,已经好久没去了啊,那里的花应该开了不少了吧
楚阑见她目光怔怔的盯着花骨朵看,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柔声道:“前天我去过杜鹃园了,春天的大叶杜鹃已经开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看看。”
沈落辞轻声道:“好。”
刚走到大堂,便看见王娴语坐在位置上,神情有些憔悴,看见楚阑牵着沈落辞走来,目光也不似以前那般张扬,看来是因为那件事,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微微欠身,道:“夫君。”
楚阑也没看她,就牵着沈落辞坐在了位置上,王娴语真准备坐下,却听见楚阑的声音幽幽传来,“听说你病了?”
王娴语以为楚阑是关心她,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却见楚阑的一双眼睛冷淡如冰,瞬间便寒彻了心底,只得低下头,轻声道:“是。”
楚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看到人害怕,“既然病了,就该在自己房中好好病,以后,就不要来堂中吃饭了,也不要乱跑了。”
王娴语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阑,她明明是收到下人消息才来的,而下人肯定是听从楚阑的命令的,如果没有楚阑的命令,下人又怎会去叫她呢?
王娴语看着楚阑那冷漠的眼,心渐渐变得寒凉,手僵在了桌上,楚阑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下人去叫她,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生病的消息传开,她本是想假借生病来躲过这次的风波的,却不料楚阑将计就计,她最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生病是她自己承认的,只是这病什么时候好,可就由不得她自己了。她以后就只能在自己房中‘养病’了,再也不用来堂中吃饭了
王娴语目光带着些祈求的看向楚阑,楚阑却轻轻转过了眼,给沈落辞夹起了菜。
沈落辞一直未曾说话,此刻抬起头看了王娴语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微微一笑,道:“原来姐姐生病了,怪不得看起来这般憔悴,还真是巧呢,妹妹前几日也病了,应该是那日饭菜的缘故,看来官菜吃多了不好,不如以后就随妹妹一起吃苏菜吧,清淡鲜美,姐姐的病肯定不久便会好了”
王娴语想不到沈落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沈落辞,居然也会在这个时候踩她一脚,看着沈落辞那笑意盈盈的神色,不禁气的发抖,但是有楚阑在身边,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用手紧紧的抓着裙角。
沈落辞吃了一口菜,抬头看到王娴语动也未动,只是恶狠狠地看向她,沈落辞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轻声道:“姐姐怎么一直不动筷子呢?看来是病得连饭都吃不下了,还是快回房歇息吧,身子要紧。”
王娴语再也忍不住,正欲开口,却发现楚阑正冷冷地看向她,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楚阑随即转过了眼去,对一旁的下人道:“送大夫人回房歇息。”
“是。”几个下人走到王娴语身边,恭敬地想搀起她,王娴语却一甩袖子,道:“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说着便看了沈落辞一眼,那眼神犹如淬毒的刀子,阴狠无比,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不甘地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沈落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是一贯的淡然,她知道王娴语不会就此放过她,即使她今日没有这样说,王娴语也不会放过她,若是一眛地做软柿子,恐怕,只会粉身碎骨。如今这样,让她呆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纸灰作蝶(上)
清明已至,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雾气,层层涌上,将衣服缓缓濡湿,透着春天的阴冷与寂寞,缭绕的山野中。
徐怀瑾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长衫,戴着叶庭柯做给他的面具,一个人在孤冢前,静静地焚了一炷香。
许久未曾打扫过的石碑旁边,已经生了不少杂草,徐怀瑾将杂草一一除去,又拿了一块棉布,把那碑上的斑迹仔细地擦干净,石碑上的字迹在眼中是模糊地一团,他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却还是伸出手去,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