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军事法庭—(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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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了，基思中尉。”10点零2分时传令兵推开候审室的门说道。

&esp;&esp;威利盲目地跟着他。他们穿过了几道门，突然到了审判室，威利的胳膊和腿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就像以前“凯恩号”靠近登陆的海滩时曾经有过的那种感觉。审判室里是一片影影绰绰的严肃的面孔，令人害怕。美国国旗似乎特别大，国旗上的红、白、蓝三种颜色十分显眼，就像彩色电影里的国旗一样。威利站到了证人席的平台上，宣完了誓，说不清他怎么到了那儿的。查利的脸色灰暗严峻。“基思先生，你是12月18日‘凯恩号’舰上值午前班的总值日军官吗？”

&esp;&esp;“我是。”

&esp;&esp;“在你值班时舰长是不是被副舰长解除了指挥权？”

&esp;&esp;“是的。”

&esp;&esp;“你知道副舰长为什么要采取这一行动吗？”

&esp;&esp;“知道。舰长已失去对他自己和全舰的控制能力，而且我们面临即将沉没的危险。”

&esp;&esp;“你在海上服役了多少年，中尉？”

&esp;&esp;“1年零3个月。”

&esp;&esp;“你所在的军舰沉没过吗？”

&esp;&esp;“没有。”

&esp;&esp;“你知道奎格少校已在海上服役多少年了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实际上，奎格少校已服役8年多。你们两人谁更有资格判断军舰是否会沉没呢？”

&esp;&esp;“我自己，长官，如果我的全部官能健全而奎格少校的官能不健全的话。”

&esp;&esp;“你为什么认为他的官能不健全呢？”

&esp;&esp;“12月18日早上他的官能不健全。”

&esp;&esp;“你学过医学或精神病学吗？”

&esp;&esp;“没有。”

&esp;&esp;“你有什么资格判断你的指挥官在12月18日他的全部官能是否健全呢？”

&esp;&esp;“我观察了他的行为。”

&esp;&esp;“很好，中尉。那就向法庭说一说你的舰长哪些行为表明他的官能不健全吧。”

&esp;&esp;“他死死地抱住轮机室传令钟不放。他被吓得目瞪口呆，脸色发青。他发令缓慢含糊，而且很不恰当。”

&esp;&esp;“判断舰长的命令是否恰当是舰上总值日军官——基思先生——一个出海仅一年的下级军官管的事吗？”

&esp;&esp;“一般情况下不是。但是当军舰有沉没的危险，而且舰长处理的举措又在增大而不是在减少这种危险时，舰上总值日军官就禁不住要对这一危险进行观察了。”

&esp;&esp;“奎格舰长曾口吐白沫，或胡言乱语，或讲些荒谬的话，或做出荒唐的手势了吗？”

&esp;&esp;“没有。他好像被吓得瘫痪了。”

&esp;&esp;“瘫痪了，然而仍在发号施令？”

&esp;&esp;“像我刚才讲的，这些命令于事无补，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

&esp;&esp;“说具体一点，中尉。他的命令在哪些方面使事情更糟呢？”

&esp;&esp;“嗯，当军舰剧烈偏荡得突然横转时，他不断地坚持要顺风行驶，而且他拒不压舱。”

&esp;&esp;“拒不？谁要他压舱？”

&esp;&esp;“马里克先生。”

&esp;&esp;“舰长为什么拒绝？”

&esp;&esp;“他说他不想让油舱被海水污染了。”

&esp;&esp;“被解职之后，奎格舰长变得狂暴无比吗？”

&esp;&esp;“没有。”

&esp;&esp;“讲述一下舰长被解除指挥权后的表现。”

&esp;&esp;“嗯，实际上，他以后似乎好了些。我认为他一旦不再承担责任时他就感觉好多了——”

&esp;&esp;“不要发表你的意见，基思先生。不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