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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刻,他其实不是不可以与萧祈对战,
只是面对那压迫人的气势,临阵难免生了怯意。即
便自己这方的人手更多,即便并不了解萧祈的武功究竟深浅,单单只是见著那气势,也先输去了大半。
而他手下那些非天教众,多是年轻弟子,武功虽然都是不错,
江湖经验却还远远不够。被强
大霸气压制,竟然没有了平日里挥剑纵横的恣意,处处掣肘。
单林见状,只得抽刀近前,御气相抗。
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内力被强大的气魄压得不得伸展,心下也是大骇。百招之内,便已处处破
绽示人,左支右绌。若非身边手下极力相互,只怕也早就撑不住了。
心知自己应付不了太久。眼见著起初的那些手下,已经死了大半。再打下去,必输无疑。
单林心中焦急的很。
萧祈剑锋所过之处,众人皆退开数丈有余。他是有意将功力尽量散开到最大程度,以便护著
身後的羽墨栩,不让他人随便近前。
虽然这种方式极其耗损内力,难以支撑太久,但是,他不愿把这个状态下的栩栩交给别的侍
卫去守护。
如果羽墨栩需要保护,也自然只是需要他的保护,别的人,他不会要的。
所以,萧祈盘算著自己能坚持的时间,力求速战速决。
今日这些人,必须诛杀。
一个也不能留。
他不能忍受有人那样对待他的心头宝贝。
见一个,总要杀一个。直到一个都不剩。
於是,剑气再度横扫而去,锋芒毕露……
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这样真刀真枪的亲自上阵大肆杀伐了。
太傅曾说,天子,应手掌乾坤,以山河为剑器,
著眼天下。只有匹夫,才会手握兵刃,
以命
相搏,逞勇斗狠。
然而此刻的萧祈,却并不觉得有什麽对错之别。
天子如何?匹夫如何?
为了一样的目的,他可以,手掌乾坤做天子,就也一样,可以手握兵器,单单纯纯,
如匹夫
般,与人刀锋相对。
心中没有半分迷惑,他的目的,从来明确。
单纯的就只有那麽一个:护著那些……他想护著的人。
从前没有做到的事情,是他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到了今时今日,已然成了沈屙痼疾。
失去的人不会再回来,可是,如今在身边的人,
他却段不容许任何人伤害。
这个领域,谁想踏入,便是找死。
单林见萧祈的攻击忽而变得凌厉非常,自己带来的手下一个跟著一个的死,眼看剩下的越来越少,心中便开始盘算著抽身而逃。
江湖日短,来日方长。
单林原是想借著血色雾气障眼,若要飞速的远远逃开,料定萧祈不会丢下羽墨栩不管,一味
的追杀於他。只是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个靠著树干坐在那里发呆的羽墨栩,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他心下暗自恼怒,终究不甘心就这麽轻易离去,便自怀袖中摸出淬毒暗器,
朝著羽墨
栩接连射出。
羽墨栩身前不远处,有萧祈的内力作为屏障,完美的护著。等闲什麽暗器飞刀,到真是难於
近身。
只是以单林的武功,若当真有心要寻著一个些微的缺漏之处,倒也绝非没有机会。他一共发了十三枚暗器,却只有一支薄利的淬毒小刀是真正想要拿来攻击的,其他那些,不过是吸引
萧祈注意的幌子而已。
这柄飞刀,他竟用了十成的功力,蓄了全部气势激射而出,於是,当萧祈的内力拦阻并弹开
了其他所有暗器,并且全力挥出一剑,将单林发暗器的那条右手肩臂割出一道狭长伤口的时候。想要回头再去接飞刀,已经来不及。
然後就那麽一瞬间,单林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他明明看准的便是羽墨栩
所在的方位地点,全力射出的那柄飞刀,最後却钉在了一株全不相干的大树干上。
羽墨栩所在的位置,连人带树却如忽然不知为何,不见了踪迹。
难道是血雾之中,阻碍了视线……
他这一错愕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