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必会害怕我的拖累,但更不能让晋助知道,他八成会揍我。
然而并未完全康复的腿伤还是被发现了。我与土方冲田等几人路经一个低洼的民居时遇上一小队美国大兵,他们看见了我们,便从围墙的另一侧向这边开枪,我们人数显然占了劣势,只好一边反击一边往营地撤。在那性命攸关的时刻我不争气地小腿一阵抽痛,狼狈地倒在地上。土方气得要命,一边开枪应对美国人一边拎起我就要往前,我却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呼。土方这才记起晋助过去提过我腿伤的事,吩咐冲田掩护着点,然后弯下腰去恨恨地说:“妈的,快上来,老子背你。”
我自然不能再扭捏下去,乖乖由土方队长背了一路,丢脸得恨不得中上几枪一死了之。冲田一路上抱怨着因为我的原因无法在掩护中放水以致土方被乱枪射死,土方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冲田和土方的关系很奇怪。我听说过一些冲田姐姐和土方的事,似乎是在姐姐病逝后,冲田才开始天天咒着土方死。但他说归说,我却从没见他哪次真的趁乱落井下石,倒是顺手帮过不少小忙。我想,他其实是挺在意土方队长的。
回到营地之后自然是被晋助痛骂了一顿。“你就是要把命丢了才开心,当初都说叫你不要来了!”他气冲冲地吼我。我顿时觉得委屈,我不过是担心着他想要守在他身边确认他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总要揪着这一点对我骂骂咧咧。我也赌气不再理他,叫他对着空气发脾气。
晚饭的时候银时笑嘻嘻地看着坐得老远的我和晋助,阴阳怪气地咳了两声,凑到晋助耳边说了几句话。晋助的神态明显一变,像是有些惊讶,又带点恼怒。他又转过脸来看我,死命盯了好一阵。看看看,看你个头,我在心里没好气地说。
夜里我仍是十分郁闷,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可以安然入睡的姿势。有人在黑暗中踌躇着蹭了过来,想都不用想是谁。
“假发。”他小声叫我。
我不理他。装睡。
“我知道你醒着。”他揉揉我的头发,“不要生气了,我也是担心你。”
你也担心我,怎么就总是忘记我同样的心情呢。就知道凶。
我还是有些委屈,但他难得的率先服低立刻让我没出息地心软了。我坐起身来面朝着他,但是不说话。
他将手伸向我右腿靠近脚踝的位置,轻轻地按捏。“还疼么?”他问。
我摇摇头。
“嘁,疼了也不会说,还不是跟我一样。”他又笑话我。
我也禁不住笑了,他永远都能飞快地得到我的原谅,哪怕是在彻夜剧烈的争吵甚至打斗之后。我对他硬不起心肠来。他克我。
今天松平忙着和上级沟通忘了对付美国战俘,让我松了一口气。尽管银时告诉我他们迟早要送命的,可我还是愚昧地想着,哪怕让我晚一天见到也好。连长托我保管的怀表在我胸前的口袋里,仿佛有千斤重。而此刻晋助在我脚踝处细心地按摩,又好像将这重量减轻了一点点。至少我的心脏又可以正常地跳动了。至少这一刻,我知道我是活着的。
我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想着他光线下的脸。他有一张冷峻的脸,嘴唇线条给人的印象尤其凉薄,可他的掌心却是温热的。他一遍遍耐性地揉着我的伤处,肌肤接触的部分越来越暖。不知为何,我忽然记起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军服下的身体,脸上不由得一烫,做贼心虚地扭过头。
“假发。”
“嗯?”
他叫我,却又长时间地不说话。
我只好主动开口,以掩饰我那羞人的情动。
“晚饭的时候银时和你说了什么,你那么死死地盯着我看。”
“哦,那个啊。”他嗤了一声,“我才不会告诉你。”
切,谁稀罕呐。
“那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不说我就睡了。”我往地上侧着一躺,背对着他。
过了许久也没有声音,我想他可能走开了。
他没有。
他俯□子,将脸靠近我的脖颈。他的呼吸一点点拂在我的皮肤上,一直痒到我心里。
“我刚才是要说,我比你更想。”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那低沉的声音突然就收紧了我每一个毛孔,心脏跳动得过于剧烈,仿佛快要脱出喉头一样。我想我的脸一定烧红得比猴屁股还难看。
“还有。”他扳过我的脸,一点一点地向我贴近。
“银时跟我说,我要是不要你了,他立刻接手。”
嘴唇被那湿润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