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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腳步已經拉開。
「等等!」出刀被反殺的宋吉祥奇怪極了,這是苦逼打工人的格調?這是討生活的人該使的態度?他是進錯遊戲副本了嗎?
宋吉祥站了起來,走到方元身邊,較之高了半個腦袋的身高讓他略略舒心。他站在窗下用陰影威壓,希望看到小白臉的忐忑與悔意。
可惜,全無。
「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宋吉祥怎會輕易放棄打壓他的機會,貌似施捨道,「今天有一個人來店裡鬧事,你若能妥善處理,我就讓你在這工作。」
方元抬手摘了眼鏡,從襯衣胸口的口袋中取出一塊眼鏡布,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著布一點點的擦拭眼鏡。
「什麼事?」他翻起狹窄的眼皮問道。
草,宋吉祥暗罵,真他媽能裝。
倉庫凌亂,腳下一深一淺。宋吉祥雙手插兜走在前面,一個啤酒瓶子生事,滾至腳下,宋總腳下一滑,險些用臉剎車。
罵罵咧咧,進了倉庫中隔斷出來的獨立房間,那裡是防損部的辦公室。宋吉祥倚著門,在方元面前享受著自家員工的山呼海嘯般的馬屁功夫。
他一抬手,狀似無奈的阻止,然後向方元努努嘴:「情況都給你介紹了,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你了。」
「處理問題總要許以小利,宋總給多少賠償額度?」方元的話沒帶什麼情緒,但入了宋吉祥的耳,就是聲聲刺耳。
他伸出一個指頭:「一百塊,最多了。要是有萬八千的額度,也用不著你來解決。」
方元點點頭,越過他進了屋子。
屋裡坐著一個瘦長男人,細胳膊細腿細脖子,與超市外遇風而動迎來送往的充氣人別無二致。
他的面前放著半隻燒雞,即便用塑膠袋繫著,也擋不住刺鼻的腐敗氣味。
男人手中握著超市的購物小票,顯然準備充分,他瞟了一眼面相冷峻卻也稚嫩的方元,從唇縫裡擠出一聲輕蔑之音:「你們倒是給我解決啊,再拖下去我可報警說你們控制人身自由了啊。」
「不至於。」方元拉了一張凳子坐在男人對面,「先生貴姓?」
男人有些胡攪蠻纏:「你別管我姓什麼就說這事怎麼處理吧!欸,你幹什麼!你搶我小票幹什麼?我草!你們家家喜變土匪窩了,耍無賴是不是?」
不僅男人瞠目結舌,整個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白面書生竟然趁人不備將購物小票從男人的手裡輕巧的抽走,於指間轉了一圈,便撕得粉碎!
宋吉祥差點沒驚落了下巴,心中暗道不好,這樣強硬的處置,這個滾刀肉不得鬧翻天啊?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宋吉祥有點後悔。如今僅當了一個月總經理的他,已經忘了自己也才不過20歲,嘴上也無幾根像樣的毛。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補救的時候,方元看了過來,他問:「對面老闆娘姓什麼?」
「胡,姓胡。」有人搶先答了。
方元點點頭,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男人平靜的說道:「你是來做什麼的大家心知肚明,收收莫須有的委屈與氣憤,我們談談正事。」
男人一怔,神情戒備。
「胡老闆為什麼讓你在今天鬧事?她圖的是什麼?我們大家都清楚。不過麻煩您給胡老闆帶個信兒,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不正當競爭不只她一個人會做,今天你來我家鬧,明天我就可以去你家鬧,公安、工商、質監、315,我們可以輪番請一遍,到最後結果會如何?必然是兩家的名聲全都鬧臭了。真若如此,誰又是贏者?誰又是輸家呢?」
他慢慢而言,每個字都吐得清清楚楚:「雖然我不認識胡老闆,但也可以想像她必定聰明過人,能想通其中癥結。十一長假這幾天人流量大、利潤高,不若我們暫且休戰,一同賺個缽滿盆滿如何?過了這幾日,我們兩家誰更棋高一著,再從長計議如何?」
「哦,對了,為了彰顯我們家家喜的誠意,十一期間,「喜迎雙節、讓利促銷「的彩虹門我們就不立了,不與胡總爭這個擂台了怎麼樣?」
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想要發飆又恐自己壞了正事,猶豫間又聽對面的人說道:「自然是不能讓您白傳話,宋總給您包了三隻燒雞,過節回家好下酒。」
「這不好吧。」
男人臉上露出破綻,方元一鼓作氣:「您將這話帶過去,若是胡老闆怪罪,您大可以拿著三隻燒雞再來鬧,里外不虧,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