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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男人并不喜欢自己和三皇子呆在一起,那种无时不刻不在提防着她的眼神,让路小贫有些如芒在背。她的魂境太高,就算实力上有些差距,可境界上绝对要超过这个灰衣男人,故此,路小贫总是能够察觉到他的气息,以至于说话经常说半截,就闭嘴了。
李夏暮倒是没有察觉,一路上和路小贫谈笑风生,出了城北之后,沿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几人步速很快,并没有雇马车或是其他代步工具,李夏暮实力也在七级斗宗左右徘徊,当真是个少年强者,几人面不红气不喘的,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赶往碧落泉,其间李夏暮本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发现路小贫的耐力特别好,这么长途的消耗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不由得又是刮目想看。
“看不出,先生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李夏暮爽朗的说道,路小贫本不想搭理,奈何这家伙总是一副好好脾气,路小贫也不想让他生气,便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他叫自己先生,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全当没听到一样,让旁边的灰衣人越听越是气氛。李夏暮的二师父,还真就没有自己这个徒弟来的心平气和。
“我家殿下如此尊敬你,你却为何总是这般傲慢?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却是如此自视甚高,当真以为我星辰帝国之内无人么。”灰衣人在王府里,也是备受尊敬的,此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家殿下为什么要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这般恭敬。
路小贫尚未答话,李夏暮则是眉头紧皱,怒声道:“二师父,路先生乃是一代将才,若不是祁寒王昏庸,先生也不会到如此境地。”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路小贫内心深处,祁寒国是她永远的痛,她无法去挽救,早在五年前,她以察觉出了祁寒败亡之象,内有间隙,外有强敌,祁寒国早就已经形同虚设了,加上近些年祁寒王昏庸无道,纵情于酒色之中,这实属民之不幸,国之不幸。
见路小贫垂眸不语,李夏暮也是对他颇为严肃,灰衣男人更是一阵怒火,紧接着道:“殿下,这样一个连自己国主都可以一眼不眨,直接残杀的人,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殿下切不可与之共事啊。”
李夏暮的二师父倒是说得不错,路小贫在太和殿上,当着三国使臣的面上,直接杀了祁寒王,已经背了天大的罪名,纵使国主荒废朝政,也轮不到一个臣子来一整朝纲,这是大逆不道之举。
路小贫也是了解的,不然也不会在斩杀祁寒王之前,与路家抹开关系。她路家三代忠良,决不能因为自己弑王的罪名让路家身败名裂。
苦笑不已的路小贫当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是不想反驳,因为这灰衣男人说的没有一句有错误,她就是弑王,沦国的罪魁祸首,无论功名多大,这祁寒国是从路小贫手里交托而出的。
她若不这么做,祁寒国就会沦为烈日帝国之手,成为攻打星辰帝国的炮灰,就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了。众人之所以佩服路小贫,就是因为她能够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选了一条最能够保留住祁寒国有生力量的路。
投降于霁月帝国,托管主权,既让星辰和烈日打不起来,又能够利用霁月帝国来制衡两国,一石二鸟之计,已经在当下做的不能再好了。
李夏暮神色正容,厉语相斥道:“二师父,这件事情自会有后人去评论,当日之事,若是让我抉择,我也断然不会让祁寒王活着,这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而是关乎天下苍生的性命。古语者,帝王将相,皆须以江山社稷为重,既然百姓民不聊生,这政权更迭,改朝换代也无非不可!”
“我对祁寒国从无二心,廉大人这么说在下,也是无可厚非,我只想问廉大人一句,若是问罪一臣换天下安生,廉大人如何选择?”
若是路小贫背负沦国的罪名,能够让祁寒国百姓原理战争,她宁可背了这万世骂名。这时,路小贫直接唤出了廉旬的姓氏,眼底的一抹精明闪烁,这帝国之中,圣域强者乃是凤毛麟角,路小贫再不济,也不会看不出这个灰衣金刀男,就是名震帝都的铁血金刀廉旬!
灰衣男人被李夏暮如此呵斥,神色赧然,看路小贫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敬畏。
在听到路小贫这句话之后,立刻俯身恭敬一拜,羞愧的说道:“先生如此年轻便心怀天下,廉旬一介武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廉旬失礼了,先生莫怪。”
路小贫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一方面又是露出了自己的精明,她已经看得出,李夏暮的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炙热了,不过却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