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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凌当成我端午安身立命的依靠,而你总是一次次地让我失望、绝望,现在,你竟然杀了迟墨……”
“你知道,迟墨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你怎么就能这样残忍地杀了他?你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这样做?”
司空凌复杂地看着端午,那一句,迟墨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刺疼了司空凌的心。他对她不好么?他已经决定娶她为妻,封为太子妃,然后慢慢地废除后宫,独宠她一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本太子和他之间必定会有一场生死较量,你早就该清楚明白。倘若,现在倒下的人是我呢?”
“呵,你怎么会输呢?我只不过想求你放迟墨一条生路而已。”泪眼朦胧,端午决绝地抬头看着殿中庄严的顶梁,悠悠收回视线,落在司空凌身上,眼底已满是波澜不惊的恨意。
“司空凌,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恨你了。”
猛然收回眼看着地上的迟墨,仿若再看司空凌一眼都会厌恶一般。如同当初他那般嫌弃她,也许更为过之。
暗暗加重手中力量,似要将端午的手臂捏碎,而端午的侧脸只有坚毅的恨意。
她居然为了一个男子说恨他?司空凌愤怒无比,“你不配做本太子的妻子,以后你只是媚妃。”
媚妃。呵,妖媚、狐媚的媚?
给读者的话:
晚安。
………【心竭】………
“呵。”一声冷笑代替所有回答。
那么明显的讽刺,端午却依旧连眼都没有抬望司空凌,他要如何做都是他的事,从此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送媚妃回殿。”一声命下,司空凌冰冷得可以。
“是。”侍卫们领命,翟洛的视线落在端午脸上,那样执拗坚决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种端午即将离他远去的感觉,不由自主,翟洛站在了端午身后。
司空凌逐渐放开端午的手臂,她想要蹲下身来握着迟墨的手,曾几何时听说人在临死之前有人握着他的手,那么他会走得特别安心。也许,迟墨一点都不安心,不然为何他的眼睛一直都睁着?
一瞥眼,难过地不想去看迟墨,顿时便见闯入殿中的召通,她该怎样去面对迟老爷夫妇?都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儿子。端午一想到这里,心就如针扎一般难受,满满地千疮百孔。
“公子——”召通不可思议的惊呼,迅奔至迟墨身旁。
端午紧蹙黛眉,又似突地想起了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块碎玉塞进迟墨怀中,暖暖的,还带这端午温热的体温,然后凛然转身,奔跑离殿。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迟墨身边的人,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迟墨,如果我们不曾遇见多好,那么我就不会是你的劫难。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永泰殿中,端午呆滞地坐在龙云纹雕花木床上,入眼皆是一片喜庆火红,对面则是站着一脸冷漠的翟洛,空气中散着一种清馨独特的香味。
秋姐端来玉碗,忧心忡忡的模样,“端午,来,先吃点东西,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她不在是那个恣意妄为端午了,她还有个孩子,她得为她的孩子活下去。可是,这个孩子是司空凌的,那个残忍如魔的男子的。端午缓缓闭上眼,眸中隐含着泪水,固执地摇头,不言不语。
秋姐将玉碗交给一旁的丫鬟,上前扣住端午的手,“端午,你这样真让我担心,听秋姐的话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说着,秋姐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端午手上,关切的温度。
依旧无声摇头,恍若从未听见秋姐的话一般,呆滞而淡漠的眼神平视前方,空无一物,再无任何人事可以容进眼眸内。
从前那个端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空壳。
秋姐呜咽不止,翟洛复杂的眼神看着端午,他和殿下这次是不是做错了?第一次,翟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如果杀死迟墨的代价是失去端午,那么重来一次,他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一晃便到日暮西沉,冬日愈近,永泰殿中摆放着火炉,满室暖意。而清竹居内,冷冷清清,正中坐着一个呆若木鸡的白衣素服女子,双眸无神,左右身侧站立着一中年女子和年幼小丫鬟,院内则是迎风而立满身冰冷气息的男子。
当依旧一身喜服的司空凌一回到永泰殿不见端午踪影时,星眸内顿时浮起阴沉怒意,招来舒贺,便知晓端午搬回了清竹居。强制压下心头怒火,好,本太子并非非你不可,随你去!
“都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