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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学术名词都用原文,这事可能与否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鲁迅说就用原文,本是指化学原素那些名称而言,那虽然也属于学术名词,却是专名的性质,万国共通的,它只有拉丁名,拿过来可以干脆地应用。若是别的,即使也是拉丁文,如维他命、盘尼西林、赛璐珞、德律风等,据王宗炎先生的《音译和义译》文中所说,已逐渐由音译转为义译,所以要将学术名词都用原文,与这趋势正是背道而驰。自然有些部门如理化医工的术语,是完全专门性质,音译可能比义译适宜,这须得由专家去考虑决定。但是用它那一种原文呢,虽然原语也同出于拉丁,各国有不同的说法,或是只大同小异,而读起来却各有一套,例如心理学这字的原文,英德读音首尾两个就很不一样,那么以那个为凭呢?周先生说统一译名,这事确实是必要,其中当然有音译义译两部分,假如译语纷歧,不便实多,这也并不限于用汉字的中国,如英文中屠格涅夫的音译便有四五样的拼法,所以统一的工作正是当务之急。义译部分自然不用原文了,有如盘尼西林是音译,义译则是青霉素,若是称它作青霉素,又用拉丁字母拼了,那似乎没有什么意思,反不如仍旧称为盘尼西林了。这样归结起来,可以用原文的,第一是化学元素的名字本来是拉丁文,与罗马人名一样,顶不成问题地可以应用(其中金银铁等也不得不用义译了),至于学术名词全用原文,是否适宜,我觉得还有讨论的余地。对于译名这问题,我大体上是赞成王宗炎先生的意见的,他的两篇文章见《翻译通报》第一卷五六两期上。
其二,人地专名,即是专有名词,照例只有音译一法,古来西土译经高僧的名字都有意义,附加义译,但是鸠摩罗什与佛陀耶舍,至今还是这样叫,没有人叫他们童寿与觉明的了。我前回说音译当名从主人(近重阅王先生的文章,才知道倪海曙先生早有这个主张了),却仍用汉字来写,我承认中国往往有音无字,译来多有牵强,是个缺点,可是没有办法,要理想的彻底的办法并不是没有,但又难以实行,譬如用原文即是。我们姑且将亚洲非洲的民族除外,单说欧洲的,有受东罗马文化的一系,用的是希腊字母以及从这里变化出来的斯拉夫系字母,有受西罗马文化的一系,用的是从希腊变化出来的别样的罗马字母,前者为希腊、苏俄及斯拉夫系各国(波兰捷克除外),后者为西欧各国,加上波兰与捷克,他们也改用拉丁字母了。就只在这个范围内,要用原文,也就很伤脑筋了。第一,这至少要三套字母,即希腊、斯拉夫、拉丁,对于排印者与读者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若是让步,放弃前两套,只留下末了的,结果是牵就了西欧,论理原是不大公平的。至于事实上呢,我们不说匈加利等国拼法特别的,就只是英德法三国也仍有好些困难,同一个写法的名字可以有三样不同的读音,写出来原是同样的拉丁字母,要读者自己去分别,英国人名照英文读,法国人名照法文读,这在少数知识阶级自然可以办到,在一般读者未免有点为难了。周先生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说明“写成新文字”,不过既然改写一遍,那已经不是原文了,例如英国诗人摆伦,这两个汉字诚然不好,但如将Byron拼音写作Bairn,那与摆伦也只是百步五十步之差,而且英国可能真有姓Bairn的人,更易混淆,不是很好的办法。用拉丁字母的国家,没有把别的用拉丁字母的国人名字改写拼音(即是音译)的,他们都是用原文,只在字母不同的文字里才用音译,所以中国对于外国专名只好用汉字译音,若是译文是用汉字所写的。这倒也并不是恐怕“汉拉并用破坏了原来文字的民族形式”,如有必要时我想原文是尽可插入的,譬如专名译音,欲求忠实,不妨于译音下用括弧记入原文,这如是原来用拉丁字的,那本不成问题,若是别系文字,则用拉丁字对音,有如摆伦(Byron)、屠格涅夫(Turgeniev),普通也是常用的,有时候也可以引用一段原文,这却翻过来于括弧中加上译文就好了。我们查看《鲁迅全集拾遗》中几篇翻译文章,一九二八年的《访革命后的托尔斯泰故乡记》,一九三年的《车勒芮绥夫斯基的文学观》,都用拉丁字母拼写人名加入,不另译音,一九三三年的《海纳与革命》等这几篇,则先译音,于括弧内加写原名,与我们上文所说的办法相同。这里可以看出他对于外国专名有两种表现的方式,理论上的是非是别一回事,对于读者那一种觉得方便,那当问读者的意见如何,不是我们所能主观地决定的了。
原意只想关于一两点稍陈意见,不料写得很拖沓了,却仍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