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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都是自己开车,方向盘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三奶奶请上轿……”见赵青望着轿子不动,巧兰催促道。
回过神,赵青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啰嗦的衣裙和这俱只能迈莲步的娇弱身躯,脑海里就闪现出她在前面慢跑,后面追着一群穿绫罗绸缎的丫鬟婆子的画面,连自己也觉得好笑。
大家一定以为她有病!
也知这一世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像前世那样放纵自由随心所欲了,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扶着宝巾伸过来的手上了轿。
听小丫鬟进来回,“三奶奶过来请安了。”正歪在迎枕头上翻黄历的二太太就皱皱眉。
“就说我病着,让她自己过去吧。”她慢条思理地合上黄历。
小丫鬟应了声“是”蹑手蹑脚退了下去。
二老爷正推门进来,见了就劝道:
“都已经起来了,就让她进来吧。”让一地的丫鬟看着不好,“虽然母亲免了你的请安礼,可她毕竟才进门,没捧茶没认亲的,又是第一次问安,见了各房叔伯妯娌难免局促,你好歹帮着撑撑场面。”
二太太低头不语。
“明儿再让她自己去。”
二老爷脱下罩袍递给书香,一面挽着袖子朝净房走去。
“我也是为她好!”
正要进净房,二太太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老爷回过头。
二太太跟着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怀瑜的孩子,大嫂也不过因不屑她一个姑娘家没成亲就先有了孩子才对奴才们放纵了些,谁知她竟这么沉不住气,当着老太太的面就一股脑地抖了出来。”看着二老爷,“这哪是有修养的女儿家做的事儿?”
简直是个泼妇!
二老爷就想起那两盘黑乎乎的菜,“大嫂也有些太欺负人了。”
“大嫂进门二十多年老太太都没说过一句重话,昨天竟被当众训斥,你让她脸往哪儿放?!”从迎枕上坐直身子,二太太声音也缓下来,她话题一转,“大嫂心里还不知有多恨呢,看见我竟抱病去给她撑场面,又要生气……”话没说完就咳漱起来,好半天,才推开转回身帮她拍背的二老爷,“我没事儿,时辰不早了,老爷也快洗漱了去请安吧。”又道,“我们这样冷她几天,待大嫂那面消了气也就好了。”
想起昨天大太太被老太太训斥的灰头土脸的模样,二老爷没言语。
而宝巾小脸却微微发白。
她家三奶奶第一天给二太太请安就吃了闭门羹!
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府里立足?
“三奶奶,这……”瞧见蒲柳园门口几个小丫鬟正探头探脑地指指点点,她满是担忧的语气中有股无措的惶恐,惴惴不安地看向赵青。
赵青一动不动地站着,神色淡然沉静,月白色的褙子在金色的晨曦中散发出凌绸特有的光泽,仿佛粼粼静湖中垂露的青莲。
她还是这么沉静!
是不知道今天被二太太拒之门外的后果呢,还是胸有成竹,无所畏惧?猜不透赵青的心思,宝巾心却出奇地平静下来,她上前扶住赵青的胳膊,“三奶奶……”
赵青慢慢转过身。
望着门外那窈窕优雅的背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从容地登上路边那幢圆顶蓝妮小轿,争相聚在大门口往外瞧的小丫鬟俱眨眨眼。
不是说是个粗俗不堪,连路都不会走的女人吗?
蓝妮小轿在荣寿堂门口停下,大丫鬟青梅亲自迎出来。
瞧见赵青竟是一个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掩了去,笑盈盈地走上前,“三奶奶来的真早。”
在蒲柳园省了近两刻钟,当然早!
赵青就笑了笑,“老太太起了吗?”想到谁也不愿意蓬头垢面被人撞见,尤其她还是个新妇,“我先在这等会儿。”说着便在屋檐下站住。
青梅笑着上前扶了她,“老太太一向觉少,不到卯时就起了,三奶奶进来吧。”
老太太神色淡淡的,指着身边的椅子,“雪莹坐。”未达眼底的笑容如一层薄粉浅浅地浮在脸上,老太太又问了些,“睡得怎样?在府里还习惯?”就闭了嘴。
空气有些静。
宝巾巧兰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
赵青心里暗暗叫苦。
昨天和沈家闹到那种程度,她以为能给自己陪葬一块价值连城的蝴蝶珮如此疼爱自己的亲爹一定会带自己走,所以她才把这三天在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