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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夜的魔法吧。
柳下溪轻轻地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
贴近他的脸蛋就发觉清荷的脸是滚烫的。那不是高烧。
虽然看不清面孔,还是能从不平稳的呼吸里推测出少年怀揣了小雀般的心事。
这一刻,柳下溪觉得自己的坏心肠的大雀,诱拐刚能站稳的小雀儿离巢。
回到船舱,季佳已经睡熟了,那鼾声真是生生折磨人的耳朵。关上舱门,柳下溪搂着邹清荷坐在窄窄的床铺上亲起嘴来。骚动的心
非得这样才能平静,他是急切的想摄取少年所有,真实地拥有才会安心吧。
真的很热。
这船舱如同笼子,会让人窒息在里面。
柳下溪松开了清荷,低声沙哑道:“睡吧。”他跃上了上铺。
蛊惑吧。心里好象驻了只虫儿,邹清荷抚着跳得过于激烈的心脏。这里面由不得他控制了。 他想,他是真的恋爱了。
然后,他整夜失眠了,却不敢翻身乱动,生怕惊醒舱内其他的人。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01
一个说要“买座位票”,一个说要“买卧铺票”。邹清荷看着眼前的两个老大不小的青年旁若无人地争论着,谁也不肯让步。
价格偏差很大。同样的时间到达同一目的地,邹清荷赞成购买座位票的提议。
那两个人越来越大声了,这可是售票厅是公共场所,无论那一位都是固执的人。有不少人在围观啦,大约指望着他们能打起来吧,
邹清荷有点觉得丢脸。
邹清荷由于一夜没有睡好很没有精神暂时保持着沉默。
有些饿有些困。邹清荷上前走了二步道:“座位票,买座位票。”口气是坚决的。
二比一通过:买座位票。
季佳得意洋洋,美美睡了一觉他的状态已经达到巅峰。座位票不但可以省钱,而且有机会猎艳。柳下溪争论着要买卧铺票原因很简
单,只图一个舒服。出门在外就不要委屈了自己,这是他一贯座右铭。他看得出邹清荷眼圈儿发青睡眠不好吧,漫长的旅程还是卧铺一
躺美美地睡觉来得舒服。柳下溪骨子里是清冷的,把自己人与陌生人分得很开。除了必要的与人群接触,休闲时碰上人多让他厌烦。
不过,既然清荷开了口他就不想驳他的面子,只有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转念一想:以后会不会为邹清荷继续退让?
他能理解邹清荷是以“经济”这个词为前提的。“算了,花钱的事情还是听清荷的吧。”他这样想着。
小胜了他,季佳得意洋洋,把邹清荷当成了哥俩好。那副嘴脸刻着小人得志。
不跟他一般见识,柳下溪撇嘴。
这是省城长沙,邹清荷曾经坐着父亲开的客车来过几次,每次的行程都很匆忙,总是在晚上才到天还没亮就离开了。熟悉的范围只
是客运站到火车站一小段。
买好火车票离上火车时间还剩四小时左右。季佳与柳下溪眼盯着邹清荷指望他以导游的身份带领他们愉快来度过剩下的几小时。邹
清荷只得摸着后脑傻笑。
还早,太阳有着善意的羞怯缓慢地升起,温度还能让人接受。
把行李寄放在火车站的存放处。
指望不上清荷的导游,季佳单独行动。夹在他们这对情侣之中,他这个电灯泡识趣地闪人了。
柳下溪心里已经把要做的事规划过了,打算吃过早餐后给清荷买二三套与时俱进的夏装。回头看邹清荷,却发现他在发呆。敲他的
头问道:“想什么呢?”
“人真多。”邹清荷随口应道。
“什么话。”城市里人流多的地方一般都是火车站与汽车站等地。显然邹清荷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柳下溪心里有些不安,清荷是不
是后悔跟他确定关系了?
邹清荷并没有想着某些有建设的或者哲理性的问题。他只是有些困倦(昨夜睡眠不好头有点胀痛。)有点疑惑(柳大哥要带他去那
里?)……有点感慨人在旅途对同行者的信赖关系:“季佳把车票钱包放在我这里了。怎么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柳大哥,我们要
不要等等他?”
柳下溪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告诉邹清荷:“季佳那家伙,没钱也能走天下。他以前干过铁道游击队。”
“噫?”这词儿邹清荷疑惑啊。是没有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