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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不是特意要瞒你。你推我出去走走,在这里说不方便。”
“你无法想象我在映月山庄瞧见了些什么。”秦育明颇为得意道。
“无非就是些高官政要在花天酒地等等……”
“话是没错。嘿嘿,是级别,你万万想不到那个人也在山庄露过面!看不出啊,在电视以及公共场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是如此
的低级!见到这个后老实说,我把李成生的案子丢到一边去了,有空闲的时间里全部用来调查。居然让我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姓徐的?”
“不止,他也有份,比他还高!”
柳下溪愕然。过了半晌才道:“你这样非常危险!想不到你还活着,不能不说你命大!”
血色的映月泉…20
柳下溪对曾奋勇第一印象是:惊弓之鸟。下班后从公司出来小心意意地察看四周,走一步停两步。憔悴的双目混沌地注视着人群,
衣服过松地挂在身上。鞋子是新的白色运动鞋,与一身灰青的衣服很不搭配。
他看到柳下溪的时候,没有迟疑立即转身就跑,速度很快。
柳下溪没有追他。他身边还放着师兄的自行车,知道对方的住处可以守株待兔。
曾家很普通。家里有寡母与弟妹,母亲在居委会工作,是一位热心而平常的老妇人。主要经济来源就靠曾奋勇在单位的工资了。
曾奋勇是跑回家的,而柳下溪已经坐在他家里喝完了一杯茶。看到他,曾奋勇扭头想跑。柳下溪闪身阻住了他:“我是刑警,有事
想问你。”
曾奋勇长长吐了一口气,有点意外他的身份。在游离的目光下曾母主动出门并把门关上了。
他是谨慎地仔细检查着柳下溪的警员证。
“柳同志找我什么事。”洗把脸后坐下来,脸色开始有些血色了。
“你与徐念余是大学同学?”柳下溪拿出笔来做记录。
曾奋勇并不意外这个话题,言谈间看不出先前的慌乱,看着柳下溪的眼睛认真回答这让柳下溪很有好感。“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
学,很自然的就成好朋友。几年前,他生了场病后交情淡了下来。我的工作也是他帮忙解决的。他是我人生里的贵人。”这话接不下去
了。
柳下溪眉头暗皱,难怪这个人被明察暗察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这里有大学时的合照么?”柳下溪这话一出,轮到曾奋勇皱眉头了。
“你坐一下,我去找。”
“我想看的是你们在大学时组社的‘自助旅游社’全体成员的相片。”
站起身的曾奋勇身形很明显地一抖:“自助旅游社?”
“四位男性成员一失踪一疯一病,只剩下正常的你一个人。现在的你在害怕谁?”
曾奋勇一转身只留下一个背给他:“我找找看,不一定在,我们八个人只在初成立社团的时候照过一张。”
推开了掩着的门,柳下溪跟着闪身进去。
房间很小,让他想起邹清荷老家那小小的房间。床是上下铺的,看来是他与弟弟同一间。小小的方桌上堆满了课本。曾奋勇睡下铺
吧,他的私人东西堆在床底下。看得出曾奋勇是心里有数的,他从床底拉出一个帆布包,没多久就掏出一张过了塑的彩色相片。
相片有些发黄,四名意气飞扬的少年后面站着四位妙龄少女。
区别真大啊,不留意的话是认不出眼前的人数年前也曾拥有青春年华。变化最大的应该是徐念余吧,以前居然是很有看头的美少年
呢。啊,旁边这个宽脸的才是他。美少年是……是吕文将居然认错人了。仔细打量他们身后的少女……柳下溪一怔,他看出关键来了。
“这女子是谁?”
“帅温华。”
“帅…温…华?”
“你认识?”曾奋勇有些诧异,闪身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柳下溪跟着出来一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终于让他从一团乱麻里找到了线
头。“大三那年山难死去的女子?”
“你知道那次山难?”曾奋勇一怔。
“姓帅啊?!有没有白纸?”
曾奋勇也没有问他拿来做什么,重新回房撕了张弟弟的本子纸递给了柳下溪。
柳下溪随手几笔把中年男子帅轩(也就是王干事)的肖像给绘了出来:“认识这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