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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邹两人同时一怔。
柳下溪实在想不到清荷一心亲近的室友个个都是人精。
“没错。”
黄随云上前拍拍他的肩,又坐回自己的原位:“是条汉子,我欣赏你。老四的朋友我这一关算你过了。”
柳下溪哭笑不得,莫非他与清荷交往还得这位大哥首肯不从。
“我打了陈旰一拳没多久,在街上闲逛时遇到了他。他游说我参加调查,我当他白痴,不理不睬。”黄随云突然苦笑起来:“到底
是心理医生啊,眼睛毒得很。他说我在强笑,戴着假面具做人。我冲了他一句:‘关你屁事啊’。他说:‘你就不想改变么?活得这么
累把自己关在盒子里有必要么?为什么不轻松地享受大学生涯?’我就知道了,他肯定事先调查过我,知道我是顶替了别人的名额升上
来的。这一点很丢脸吧。我一向自负,考一个学还需要家里想法子把真正有资格进来的人挤下去……真是很无耻的行为。大家是同学又
是好朋友,面对认真努力的你们我总是很自卑。后来医生说到了你。说你为了能上北大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依然活得有滋有味。老
实说,听他这样讲,我半相半疑,仔细观察着你,相信了医生说你跟了一个男人的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认为世上自己还不是最差的
一个。”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邹清荷气得脸色铁青:“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清荷一向是不大说粗口的,气急了也会口出狂言。如果不是陈旰已经死了……
他一定要踢上他一脚,同情他死的心已经不存在了。
黄随云恢复了坏胚子的本色,促狭道:“没所谓,只要你男人不在意就好。”
柳下溪皱眉,他不喜欢别人拿这事说事:“黄同学,注意你的措词。这种事也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说的。”
“我知道啊。”黄随云摆摆手臂:“从我知道时起,就一直闭嘴啊。不过,这案子可要请警察同志用点心。说不得我不小心就随便
胡说八道了。”
“黄二狼!”邹清荷听不下去了。
“真是的,一点幽默感也没有。”黄随云摸了摸脸上的胡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老四要请我吃饭。”
“是是是,给你压惊!”
“这个人你见过没?”柳下溪把小画像放在黄随云面前。
“见过,昨天就是他来找陈旰的。姓华。他也带一组大学生。他偏向社会影响方面的调查,陈旰偏向个人心理活动方面的调查。华
医生带我们看历史纪录片,民生问题的纪实短片。老实说这个人比起陈旰更不是东西。”
“……怎么说?”
“他们两啊。一只狐狸一匹狼。奇怪的是:平常不跟人有身体接触的陈旰可以容许姓华的搭他的肩。我有听人说过,陈旰有同性倾
向,对他一直很戒备。他倒对我没什么,看他们那样,我认为他跟姓华的可能有一腿。”
这少年粗俗……
太直白了,也不懂含蓄点,这黄老二……
柳下溪打开门,范明青还在走廊里踱步。听到开门声,立即走过来。
“昨天与死者共同午餐的人姓华,与死者是同行。”
“刚才,警局那边来电话了。说这位华医生自动到警局来了。”范明青连声道:“我让人马上带他过来。这位同学?”是关还是放
?
“让他回学校吧。清荷,你还有一位同学呢?”
姚风在那儿?守候的警员没有阻止他东张西望到处溜达。“真不象人住的地方。”他啧啧称奇,是男人就不该与灰尘太计较吧。白
色的卧室,白色的蚊帐跟灵堂一样。他随手掀开,去,床单枕头也是雪白的,难道这个人就不会掉头发?啊哈!经过他努力不懈地寻找
终于终于找到了几根……这到底是头发还是阴毛啊?这么硬……当它是头发好了。
“瞧瞧,清荷,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头发也。一尘不染的人也会跟普通人一样掉头发嘛。”
柳下溪走过来,找范明青要了一个胶袋:“这毛发在那里找到的?”
“床上。”
真硬,比普通人的头发要粗一点……
“这是陈医生的头发一没错!”清荷看到肯定道:“那次我进诊所的时候,很不安只把目光盯在他黑色的头发上,看到他的头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