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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你说我来做什么?”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还有脸问你!”
林志成一听,也觉得不像话。
但他又没办法,把老娘接过来,老婆就要跟自己离婚。而且,他好不容易拿到家里的经济大权,还想给自己多挣点钱花呢,根本不想和老娘在这掰扯。
林志成烦死了,干脆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这样,妈你先带涛涛住几天宾馆,我回去再跟慧仪商量商量。”
“我尽快把你接回来,现在你先消停别影响我做生意。”
他逃避惯了,只想先打发老娘离开。
王德珍收了钱,却不动如山:“住什么宾馆?我儿子家空着床,我凭什么浪费钱去住宾馆?”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摊子你一个人守,钱你一个人在赚,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让老娘进屋这件事都做不了主?”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生意是他在做,家里经济也由他控制,贷款也要指着他呢,为什么还要全听老婆的?
这种节骨眼,老婆还敢提离婚吗?
心中躁意退下去,林志成拍板:“妈你说得对,以后这个家应该全由我说了算!”
他把钥匙取给母亲,又多拿一百块出来:“今晚你就回家住。我收摊晚,你再去配两把新钥匙。”
王德珍这才满意起身,称心如意地搬回去。
晚上,钟慧仪和林麦一进屋,就看见她悠哉悠哉坐在躺椅里。
主卧的电视机被她搬到隔壁房间,祖孙俩都穿着新衣,正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嗑瓜子。
瓜子皮故意吐了一地。
哪怕钟慧仪早知道这一家子人都是些什么无赖,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她心底还是腾起股怒火。
倒是林麦,对此已见怪不怪。
奶奶住在这里,享受了那么多的利益,怎么会轻易离开。
先前她就有些担心,怕奶奶无耻地去夜市找妈妈麻烦,后来妈妈忙新门市的事,她才渐渐忘了这茬。
如今再见奶奶登堂入室,她反倒彻底安心了。
这么明着来还好,就怕冷不防的背刺。
“奶奶,爸爸不是说你以后都不来了,还特意把我送到老师那去补习。”
“你怎么又来了?”林麦用最天真的语气讲最讥讽的话,“不是说要有人跪下来求你才会开恩,难道是爷爷跪下来求你啦?”
往日听话的孙女突然牙尖嘴利起来,王德珍被这么讽刺,腾地起立要过去教训她。
但还没走近,就见儿媳往前一步,把孙女护在了身后。
对上媳妇的一双怒目,王德珍反而平复下来。
她嘴一翘,得意盯着媳妇道:“可不是,我儿子今天上门来求了我半天。说他媳妇啊脑袋出问题了,尽花冤枉钱,他一个人做生意赚钱顶不住,还是得求他老娘我过来呢。”
“我儿子说了,老娘爱住多久住多久,谁敢反对谁就滚!”
王德珍又幽幽坐下,宣誓权威地指指扫帚:“林麦去,拿扫把来把地扫干净。”
她不支使媳妇,而是使唤孙女。
因为她知道,媳妇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儿,“打”她女儿比打她自己更难受。
林麦翻个白眼,当然不会去扫。
她肯定不可能再让日子倒退,今天奶奶不走,她就要走掉大闹一场。
但林麦没立刻发作,她先看向了妈妈。
如今的妈妈已大不相同,她决定先看看妈妈如何处理。
钟慧仪看婆婆趾高气扬,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眼里的愤怒,化作怨恨,又全凝成冷意。
对于婆婆的去而复返,其实她也并不意外。
她愤怒的是,丈夫轻易地就放人进来,毫无尊重,充满挑衅;她心寒的是,丈夫拿到“钱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捏她。
哪怕曾放言要离婚,自认手握权利的丈夫,也依然做了。
这一刻,钟慧仪才彻底清醒:即便是在丈夫变心前,他其实也早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姓林的一家子,从来就没人在乎尊重过她。
钟慧仪终于下定决心。
她拿出手机,拨通夜市小卖部的电话。
几分钟后丈夫的声音响起,她做最后的确认:“林志成,是你同意你妈再来的?”
“我他妈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就为这?”林志成只有不耐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