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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你始终都是一个人。
好在,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也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了。朱骜站在那儿反应了几分钟,劝自己说,没事没事,这不刚开始吗?你不是早知道这家伙不好搞定吗?最差还能比见不了面差,慢慢来,慢慢来。
他劝着自己,慢慢地把放在门铃摁钮上的手拿回来,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然,他的腰背在一点点的挺直,等到他进屋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笑容灿烂的朱骜了——这十年,成长的不仅仅的贺阳。
他打了辆车去公司,他想着,近水楼台又不仅仅是说住的地方,他俩的办公室,不还在一层上吗?有的是机会。只是没想到,在半路上,就接到了陈艺文的电话,他那边特别急,冲着朱骜说,“陈州出了点事儿,一个销售人员为了提高业绩,跟陈州中心医院的主治医师上床了,正好被医生的老婆抓了个正着,如今人都在派出所呢。医生的老婆还找人砸了咱们那边的办事处,这会儿闹大了。”
朱骜一听就皱了眉头,这事儿不大,可影响太差了,他几乎立刻下了决定,“咱们必须去一个,吴总怎么说。”
陈艺文说,“吴总认为你是执行官,他希望你能去一趟,把影响压到最低。”
朱骜这会子倒是没多想,马上说,“好,你让他们给我定最近的机票,让我的助理带上资料过来,我直接去机场。”
第97章
朱骜在路上的时候觉得,贺阳八成有点借题发挥,怕是最近他动作多了点,想要借事儿把他支开,就跟昨晚的计划书是一样的,那事儿不是说不重要——活是必须干的,但不一定是昨天,其实可以晚点交,贺阳只是为了避开他,才故意把时间压缩在昨晚那个点。
但是等着他的助理小王将资料拿来,他坐在飞机上翻了翻后,就发现这事儿他想错了——这事儿已经闹腾的特别大了。
这个女医药代表叫邬梅,是宏远招来的,他还有点印象。三十三岁,医科大学本科毕业,曾经在地级市医院当过七年医生,因为觉得没有发展前途,才跑到北城来。长相不是那种妖艳型的漂亮,而是很端庄的知性款,谈吐大方,他记得在一众面试者中,邬梅是佼佼者,几乎是在第一批定下来的名单里。
只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为了推广医疗器械而跟人上床,他觉得这女人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吧。他问小王,“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小王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事儿是昨天下午发生的,邬梅跟陈州中心医院胃肠外科的主治医生徐迪生在一家快捷酒店开房,结果被早已察觉的徐迪生的妻子江冉带人闯入,当时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江冉就直接让人把两个人用一床被单裹了,直接抬着在医院走了一圈,后来被警察给弄到派出所去了。”
朱骜想着那场景,也知道小不了。一个地级市的中心医院,几乎是整个城市最好的医院了,每天的人流量有多大,这种桃色新闻的传播力又有多快,这事儿不小都不可能。
他接着问小王,“又怎么闹到咱们公司的,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小王皱着眉头说,“其实昨天下午压根没咱们的事儿,这不是昨天他们都被带到派出所了吗?邬梅被放开后闹腾着要告江冉,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他踌躇了一下后,加上了自己的观点,“朱总,这事儿其实跟咱们销售代表的队伍品质没多大关系,是邬梅自己跟徐迪生暗生情愫,想要三转正,所以才有这一出。邬梅对江冉说她年老色衰,管不住男人,活该被人三。”
朱骜一听眉头就挑了起来,他一向最讨厌这些不正手段,更何况,这个女人这么嚣张。他冷哼了一声说,“你说是个人行为就是个人行为?医药代表这个行业,本身就让人带着有色眼镜。”
事实的确是如此,有些急功近利的人为了拿到高额提成,不惜牺牲点色相。这在哪个行业都不鲜见,但在医药销售这行,也许是因为医生这个行业的高关注度,格外受人诟病。
朱骜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陈州的媒体要写这个事儿,该怎么起题目,譬如,《女医药代表被捉奸,称潜规则非常普遍》之类,觉得噱头满满。
他示意小王接着说,小王就顺着昨晚的事儿说,“江冉被邬梅惹怒了,觉得都是医药代表为了卖药勾搭医生,所以今天凌晨天刚亮的时候,直接有人跑到咱们分公司的楼下,扯了个横条,说咱们那里不是卖药的,是卖淫的。被看门的大爷发现,连忙叫了保安把人弄走了,条幅也扯下来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