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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起了安心的作用,阎骆稍稍舒缓了紧绷的心情,将拳松开。
不一会儿,从外头进来的侍从端来尚未处理掉的馊食,佟灵儿拿著递到面前的竹筷,逐一翻遍这些混在一起,已看不清什么是什么的剩饭剩菜,一盘接过一盘。
终于,让她找著了她要见的东西。
“灵儿姑娘,这菜出了什么问题吗?莫非……兄弟们是吃了什么怪东西才变成这样。”
绿衣问的话,也正是阎骆心底的疑惑。
“你说得没错。”搁下筷,佟灵儿的表情开始凝重。“这菜里的确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她指著当中几片绿中带红,短小似菜叶的某种杂叶。
“这东西叫『红花』,生长于苗疆,含有极高的腐毒性,一旦食入腹中,不出两个时辰,有如断肠般的腹痛便会让人受尽煎熬,疼得失去意识;只要一天的光景,五脏六腑便会干疮百孔,到那时,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
语毕,阎骆冷不防冲上前猛攫住她的两肩,先前冷静的样子完全被撕毁,他剧烈摇晃她。
“救他们!我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们!”
“谷主,冷静点,你这么抓著灵儿姑娘,要她怎么救咱们兄弟?”绿衣赶紧上前要他放开手。
阎骆闻言,羞愧的松开手。
“对不起。”垂下眼睑,他试图冷静自己。
他太害怕了,害怕又会发生同样的事。
他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
佟灵儿看著这样的他,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的紧张与恐惧,还有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苦楚,顿时胸口有种异常的紧窒感出现,难受得令她呼吸一窒。
“请放心吧!谷主,我身上正好有几粒专解此类凶毒的『银果』,只要将它磨成粉状,和水分给大家喝下就可以了。”好在出门前她准备了几粒上路,这回真是有备无患。
接过手,绿衣飞快地交代下去,命人快速将解药磨成粉。
“谢谢你,我代整个阎谷的兄弟谢谢你。”阎骆想握紧她的手道谢,却因觉得不妥而放下举起的手。
就他所知,她应该很厌恶他碰她吧!
“不用谢了,我是大夫,这事本来就该做的,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红花』明明是苗疆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的确,苗疆之物怎么会无故出现在与云南相去甚远的阎谷呢?阎骆和绿衣对看一眼。
阎骆沉声问道:“昨夜的饭菜是谁张罗的?”
“同往常一样,都是张大婶在弄的,昨天上午,她才请人带来批新的食材。”一旁的小厮回答。
“找个人去把张大婶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谷主。”
阎骆同时转头对佟灵儿问道:“佟姑娘,喂药后是否还需注意些什么?”
她点点头。“将药灌入这些昏迷不醒的人嘴里,得花些工夫,我们最好分头进行,而且动作要快。我另外去调配一些药汤,护住大家的心脉,请谷主和绿衣调派人手帮忙,务必在午时前将银果全部喂完,晚了,我怕他们会撑不了这么久。”
一整天下来,佟灵儿、阎骆以及绿衣,分别帮忙将汤碗里的药,一杓一杓强灌人中毒者的口里。
直到确定中毒者情况稳定,不再有恶化的迹象,他们才得以松口气歇息。
皎洁明亮的十五月圆高空挂,可惜今晚阎谷内无人有心情欣赏。
出来透气的佟灵儿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疏影摇曳的柳树林靠近,打算沿著这片柳树林,走回她的房间。
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度过,竟让她忘了去追问她的问题。
她想知道,这个阎骆为什么整个人跟她先前所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他有个兄弟,就是他戏演得实在太好了。
还有,绿衣究竟要她替阎骆看什么病?一整天下来,她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的不适啊!
“灵儿姑娘,请留步。”
她转过身,在她面前出现的是绿衣。
“有结果了吗?”她指的是追查一事。
绿衣摇摇头。“张大婶那儿完全问不出什么线索。”
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阎谷中有人暗地将红花混入了食材里。
“那么,你是来告诉我谷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吗?”眨也不眨的星眸,牢牢盯著他。
绿衣微笑,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对吧!四年前,阎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