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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将他用铁锁拴住,就这样还是有两个弟兄被他咬了。”
拉开铁门,士兵先进去,看无异状,才让罗铭二人进门。
屋子不大,四方形,因在地底,也没有窗子,屋里一片漆黑,那士兵急忙点起油烛,屋中陡然一亮,罗铭缓了一阵,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只见石方城身上横七竖八缠了数道铁链,铁链交错又用三把大铁锁扣死,石方城就算有天生神力,此刻也是动弹不得。
石方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看清进来的人是罗铭,立刻扭动挣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睚眦欲裂。
早上他还是三军主帅,一国的皇子,晚上却成了阶下之囚,也难怪他如此痛恨罗铭,恨不得蹦跳起来,咬断罗铭的脖子。
罗铭吩咐人为石方城松绑。
士兵听到命令,急道:“不可!万一这狗贼暴起伤人,伤到了王爷,小的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罗铭笑道:“人都是我抓来的,现在才怕他伤人,岂不是晚了?”
那士兵闻言,这才想起罗铭今日闯入敌营,大杀四方的英雄豪迈,顿时胸中涌起无限崇敬之情,胀红了脸,挠头笑道:“我这就解开铁锁。”
西里哗啦一阵乱响,士兵打开铁锁,除去石方城身上的三道铁链,还剩下四道比较长的,仍旧捆住石方城的双脚和双手。
石方城稍能活动,就跳起来破口大骂,挣动手脚,拖着铁链向前,飞扑过来要揪打罗铭。
罗铭不闪不避,笑着看他,眼见石方城到了他面前,手掌已经探到了他胸口处,才不慌不忙说道:“石皇子不要急躁,听我说两句话,再动怒不迟!”
石方城呸了一声,“我不听东离蛮子念经,有种就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好好分分输赢!”北莽素来以强为尊,在北莽军中被罗铭绑了回来,石方城深觉跌了面子,就算回去,他也无面目面对三军将士。张牙舞爪,又往前来,要抓罗铭胸前的衣裳。
罗铭还是未躲,摇头一笑,细细说道:“皇子只知与我分输赢,却不想想,北莽国中大乱,你那十六个弟弟,个个为了争夺皇位正在新渝城中斗得你死我活,你却被困此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就算你打赢了我,能回营去,没有皇帝下诏,你也不可私自撤兵,只能鏖战东离,没边没沿的拖下去。就算你打下了东离的江山,你也没份分享,最终不过白忙一场,倒成全了他人的千秋伟业!”
石方城听了这话,心中就是一激灵,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直挺挺的伸着双手,瞪视着罗铭。
这些日子他也在为此事犹豫不绝。没有皇帝的诏书,他是不能私自退兵的,可再要往南攻,又怕万一来不及赶回新渝,真的如罗铭所言,他费力不讨好,在前线流血拼杀了半天,皇位却让其他兄弟抢去了。
石方城停顿半晌,复又露出一副凶像,朝罗铭扑来,“你别挑拨离间!”
罗铭暗自笑道:石方城虽然嘴里喊得凶恶,可动作却是虚张声势,也没了刚才那一脸杀气,只虚虚的在自己胸前比划,却没想真的动手。
罗铭一笑,知道他心魔已生,让自己说中了心事。
两边僵持,蒋念白忙打圆场,“不如坐下再谈。”
罗铭也见好就收,不然真激怒了石方城,后面的话反而不好谈了。
让人拿来酒肉,牢中自然没什么桌椅,拣了一块干净地方,罗铭席地而坐,招呼石方城道:“皇子请坐。”
石方城站在原地,看着罗铭神色自在,脸上也没半点嫌弃,就那样一撩袍子,坐在了地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走上前去,坐在罗铭对面。他败在罗铭手下,嘴上虽然不服,心里却对罗铭的身手、胆识极为敬佩。有勇有谋,是条好汉子。
石方城折腾一天,早就饿了,也不客气,一坐下就伸开五指,抓起盘中一大块熟羊肉,填进嘴里,大嚼起来,边嚼边对罗铭说道:“好!北莽人素来敬佩强者,你虽抓了我,但我技不如人,心中却不怪你。你也没那些南蛮人的酸文假醋,洒脱自在,倒有几分草原儿女的豪气,好!好!”
蒋念白陪坐一旁,他素来有洁癖,不过此时也不是讲究的时候,坐在罗铭旁边,看着石方城吃得粗野,嘴角边汤汁淌下,黝黑的双手上满是油污,真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第71章 密谈
石方城吃相粗野;狼吞虎咽;一顿风卷残云;片刻就把一大盘熟羊肉塞进了肚子。
酒足饭饱;石方城在身上抹了抹手;盘腿坐好,让罗铭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