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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私心?累得我和娘娘吵了一次,立场不知多么尴尬。”
宗楚客半附和的道:“上渊始终长年在塞外打滚,沾染了夷蛮藏不住心事直接坦白的作风,楚客会警醒他了。”
武三思阴恻恻的道:“楚客不认为他野心很大吗?其扩展的速度和范围,均超出了我们原先所预定的,对黄河帮的赶尽杀绝,惹起了江湖的反感,韦温曾多次在我面前数他的不是,怕我养虎为患,娘娘也有微言。”
韦温就是韦后堂兄,由她一手提拔,封鲁国公,任职礼部尙书,乃外戚党的领袖。
宗楚客大力维护,冷哼道:“韦温见缝插针,意在离间大相和娘娘,他的说话,大相千万勿放在心。”
武三思道:“不理他的用心,至少他的看法符合事实,就是田上渊的势道非常强猛,不压抑他是不行的。就像武则天,对平衡帮会的势力很有一套,这方面我们该向她学习。”
女帝的影响力确厉害,即使大奸鬼,也要在这方面向她偷师。只是好的一方面学不到,偏学到女帝排斥异己,打击敌手不留丝毫余地的狠辣手段。
武三思又道:“楚客对范轻舟的评说,我非常同意,亦正是我欣赏他的地方,只有这样一个在各方面均足以抗衡田上渊的人,才能起平衡的作用。此事我已决定了,楚客毋庸多言。”
龙鹰想起“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武三思发觉田上渊与宗楚客的关系,比与他密切,岂肯坐视,当然要培养个“自己人”。
同时晓得武三思急着来见自己,向宗楚客下逐客令。
返回偏厅,乖乖的坐定,此其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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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和颜悦色的道:“轻舟今次来京,有何抱负?”
换过偷听到他心意前,龙鹰大概堆砌出种种理由,好令大奸鬼体谅自己不得不到北方闯天下、霸地盘的困难处,现在当然不用多此一举,诚恳的道:“这方面,须看大相的指示,轻舟没有既定的计划。”
三句话,去了武三思大半的戒心。被宗楚客提醒后,以他之心去度“范轻舟”之腹,不可能没有防范,因武三思本身就是爱使阴谋诡计的人。
武三思随口似地问道:“轻舟怎会乘竹花帮的船来的,你不是拥有船队?还住他们的铺子?”
龙鹰坦然道:“和竹花帮保持良好关系,为当前首要之务,坐他们的船,等于坐自己的船。宗晋卿最近有报上发生在扬州城内的大事吗?”
对武三思和宗楚客的关系,此招叫落井下石,趁两人间出现利害冲突,借势离间,你不仁,我不义,何用客气?
武三思一呆道:“发生何事?”
龙鹰一点不瞒,将宴会后给押往总管府,详细道出,还绘影绘声,尽描两人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
听毕,武三思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龙鹰暗忖现在武三思的权势,与当年在神都当梁国公不可同日而语,却肯定没以前般自在快乐。不断的争权夺利,也不断加重精神的负荷,致食不知味。
武三思打量他半晌,沉声道:“究竟是谁干的?”
龙鹰压低声音道:“当然是轻舟干的,没一点手段,如何保得住在大江的事业?”
武三思松了一口气,脸色好看多了,赞赏道:“道尊没看错你,说现时天下,能抗衡田上渊者,就只轻舟一人。轻舟从何处得来如此厉害的弩机、弩箭?”
龙鹰道:“是从大江联处得来的。”
武三思失声道:“什么?”
龙鹰好整以暇道:“军方扫荡金沙帮,起出二十七张弩机、以千计的弩箭,高价转卖予轻舟。大相明白哩!是见不得光的秘密交易。”
武三思本身一向贪赃受贿,岂会计较,欣然道:“轻舟比我想象的更要了得。听石夫说,你到西京后第一个找的是个香匠,似是满腹大计。”
龙鹰道:“只是个初步的构想,要看你老人家的意思。以我这般的一个外来人,到各方势力盘据的京城打天下,将开罪很多人,如果大相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轻舟立即离开。”
这叫他奶奶的以退为进,如非知彼,岂敢说出来,武三思一句“如此最好”,他将错脚难返。
武三思冷哼道:“有我武三思照顾你,怕谁?唯一顾忌是不可和韦家的人正面冲突,暗中较劲嘛!在所难免。”
又解释了韦家就是韦后的娘家,重点说出现时外戚党韦温、韦胥、韦捷等人物。
龙鹰道:“大相似不介意轻舟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