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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地物什上,硌得她肋处生疼生疼,睁开眼来,一双明亮地眸子映入她的眼帘,惊得她一跃而起。瞧着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俊美少年,红玉不禁涨红了一张脸,“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双手撑地起了身,俊眉微挑,“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
“我、我……”
就在红玉不知所措间,一双手揽住她的肩膀,转身便走。
少年瞧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这便是林家的礼数吗?今个儿倒叫本公子开了眼界!”
小女孩轻轻拍了拍红玉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转过身去瞧着少年,“林家的礼数自来便是对事儿不对人,似你这般得理不饶人的小鬼,凭什么要求林家以礼相待?”
瞧着少年涨红的脸庞,小女孩觉得自己似是有些过了,无论如何,他也算是救了红玉的,是她未曾想到素来胆小的红玉今日会这般不管不顾跳下来,追根究底,她也是有责任的,愧疚之下她便不禁出言规劝于他。
那时的她怎会想到,便是那一刻的心软与接下来的一句话,竟逆转了她一生的命运?
至今,她都清楚地记得,那日阳光明媚,光芒晃得她头晕眼花,竟让她一时忘了娘亲说道无数回的叮咛。
“来林家的人多是一个目的,你若也是为了‘天外飞仙’而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最好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吱呀”一声开门声,让孟月从回忆中中醒来,扭头看去,只见玉秀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太皇太妃,皇上来了,此时正于前院正厅候着太皇太妃。”
孟月深吸一口气,待心绪平复了些,方道,“走吧。”
“是,太皇太妃。”
☆、第二章 家国天下(四)
玉秀撑了伞,将孟月引至正厅,瞧着坐于主位上品茗的刘瑜,孟月抬脚走了进去,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了,“临行在即,皇上深夜驾临,可是有何嘱咐?”
刘瑜眼神复杂的瞧了孟月许久,欲言又止,坐了许久,方道,“只是好些日子未来看望太皇太妃了,豫州之行在即,今个儿朕得了空,便来瞧瞧太皇太妃。”
约莫坐了两盏茶功夫,刘瑜便请辞离去了,出得正厅,他瞧见立于庭院中的玉秀,不禁想起那日引路之事,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前几日你引朕与丞相前往田圃,为何绕道而行?”
玉秀如实答道,“空庭苑前尽是土路,前几日下了雪,定会泥泞,是太皇太妃吩咐奴婢引着皇上绕道而行的。”
刘瑜面上神色如常,袖中的手却早已握紧。无论是因路泥泞,还是为有意为他避免麻烦,肯在他身上花如此心思的她,真如在朝阳殿以“梅雪尽”之由暗示断交的那般无情吗?
次日,孟月坐上了前往豫州的马车。
九日后,一行人到达豫州城外,孟月下令于城外休整一宿,当晚,孟月做了一个极为冒险的决定。
这些日子以来,孟月与玉秀二人始终头戴斗笠,于马车中不出,一切大小事务皆是由小元子出面应对,入豫州城前夜,孟月命玉秀装扮成她的模样,她带着小元子悄然脱离了赈灾队伍,先行候在了豫州城外。
孟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瞧着东方即将升起的朝阳,转头吩咐道,“待入了城,一切谨慎行事,万不可露了马脚。”
“是,太……姑娘。”
随着第一缕朝阳照在城墙之上,豫州城大门缓缓开启,护城河上的吊桥也落了下来,孟月同小元子迎着朝阳,走过吊桥,进了豫州城。进了城,两人在一处名叫“喜客来”的客栈栖了身,待用过早膳,小元子瞧着桌上原封不动的行李,问道,“姑娘,可要奴才安置行李?”
孟月摆了摆手,“不必了,原封不动即可。”
沉默良久,小元子又道,“姑娘今晚是否不打算于此处投宿?”
“见机行事,我们随时都可能离开这里。”
孟月抬眼瞧了瞧小元子,不禁回想起临行前两日与老丞相那一见。
“老臣知道,让太皇太妃以万金之躯前往豫州赈灾已是逾越了,只是老臣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比太皇太妃更适合豫州之行。如今老臣又厚着脸皮来求太皇太妃,实属万般无奈之举,还望太皇太妃应允老臣所求。”
孟月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丞相,道,“老丞相乃三朝元老,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劳心劳力,哀家身为太皇太妃本该似老丞相这般为国为民,如今有哀家出力之处,哀家怎能不应?丞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