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轧钢厂的故事(第1/2 页)
秦淮茹面露欣喜,起身恭敬行礼致谢:“娄老,太感激您仗义援手了,若能成事,于国于厂都是大功一件。往后您但凡有吩咐,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含糊。”
正谈笑风生间,一位身着素色布衫、面容清秀的妇人,迈着轻快却不失稳重的步子从厨房方向走来。她身姿还算矫健,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眼角虽已有了几缕因生活操劳而生的细纹,可面庞依旧透着一股子清秀劲儿,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别着一支样式简单的木簪,几缕碎发垂落在颈边,添了几分温婉。
她双手稳稳地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新菜,菜香随着她的走近飘散开来,瞬间弥漫在席间。她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卑的笑意,轻声说道:“老爷,菜来了,慢用。” 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质朴劲儿。
娄半城点头示意,转头对林宇和秦淮茹解释道:“这是在我这儿帮忙的,做事踏实勤恳,手脚麻利,在咱这四合院也有些年头了。”
林宇抬头,看了下,没想到竟然是许大茂的母亲。
秦淮茹微笑着回应:“辛苦您了,菜看着就色香味俱全呢。” 许大茂母亲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后退回厨房。
而后宴席继续,娄半城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幽深,似穿透岁月迷雾,回溯至那段沉重又充满变数的樱花国侵华战争时期,开启了轧钢厂那段鲜为人知却波澜起伏的过往。
“这轧钢厂呐,历史得扯到那战火纷飞的年月。樱花国鬼子铁蹄践踏咱山河,他们妄图长久掠夺资源、把控工业命脉,在占领地大兴工厂,这轧钢厂便是其一。那会儿,厂子是为他们军工生产服务,源源不断轧制钢材,去锻造枪炮、铺设铁轨,助纣为虐啊。” 娄半城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是愤慨与沉痛,往昔那段屈辱史仿若就在眼前重现。
“等抗战胜利,厂子虽说残破,设备七零八落、厂房千疮百孔,但好歹根基还在。我那时年轻气盛,又满怀实业报国之志,瞅准机会,东拼西凑,拉拢了一帮同样热血的伙伴,想着把这厂子从废墟里拉起来,让它为咱新中国的工业奠基助力。接手时,满目疮痍啊,车间里杂草丛生,机器锈得不成样子,还得跟国民政府周旋,办各种繁杂手续,应对他们的层层盘剥、刁难推诿,为了拿到厂子经营权,真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
“设备修复是头号难题,咱没技术、缺零件,还没钱请外国专家。只能靠着几个有手艺的老工匠,日夜蹲在机器旁,摸索着拆卸、清洗、维修,四处淘换零件,从废旧机械堆里翻找可用之物,再手工打磨、调试,有时候为了契合一个齿轮尺寸,得反复捣鼓十几天,那股子韧劲,现在想起来都佩服。”
“人手也严重不足,懂行的工人要么被鬼子残害,要么逃难走了。我就满大街贴告示,寻有铁匠、钳工手艺的人,承诺管吃管住、给高工钱,还办起简易培训班,从最基础冶金知识教起,把招来的新手培养成能顶用的工人。资金嘛,把自家祖宅抵押,跟商会借、向亲朋募,一分一毫都掰成两半花,就盼着厂子能起死回生。”
“开炉复产那天,心里头忐忑得很,可当炉火重燃,钢水第一次顺畅流淌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哭了,那是劫后重生的喜悦,是厂子新生的宣告,打那以后,轧钢厂就像个顽强的战士,在风雨飘摇里扎根、成长,一路扛过解放前夕的动荡、建国初期的艰难,慢慢蜕变成本地工业的中流砥柱。”
林宇听得入神,手中钢笔在本子上急速记录,神色凝重又满是敬仰,仿若亲身经历那般感同身受,每一处波折、每一回咬牙坚持都刻进心间,对轧钢厂过往、对眼前这位前辈更生敬意。秦淮茹亦是眼眶泛红,被这段交织着苦难、抗争与希望的故事深深触动,手帕不自觉攥紧,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众人交谈间,情谊在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言语交流里持续升温加厚,娄半城对林宇执掌轧钢厂的期许、对秦淮茹的认可愈发明显,已然把二人当作可深交挚友,许下往后多多助力轧钢厂与化妆品厂之事的诺言,林宇与秦淮茹亦满心感激,频频敬酒致谢。
而那偶然撞见许大茂母亲的一幕,恰似一段别样插曲。宴席间,众人偶尔提及,娄半城感慨其做事勤恳多年相伴,林宇和秦淮茹也对她质朴模样印象深刻,心底都琢磨着这看似普通帮佣背后,关联着许大茂一家,也预示着轧钢厂周边人际圈子盘根错节,藏着诸多待解故事。工厂革新、业务拓展,难免涉及各方复杂关系,稍有不慎便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得步步为营、精心经营、稳扎稳打,方能在这人情网络里游刃而无后顾之忧。
直至夜幕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