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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本想等龚瑾墨前来后,或者新月恢复记忆后再定夺处置,却不想还是生出意外。
龙轩想到这,收回思绪,只因这些往事对如今的局面全无帮助,他凝了抹冷清,“起来吧,今日只是随性而来。”说着,他跨过门坎,走进屋内。
与慕凌铭有着几尺之距,望着早无昔日阳光风采的他,有些惋惜。本想开口说上一句,手中的“慎眩”有了反应。
龙轩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因“慎眩”的不安躁动,而颤抖起来,难道月的魂魄便在这里,唤做慎的剑灵曾说,只要月的魂魄有在屋内,定会给予提示。
他有着期盼有着难抑的雀跃,月就在这里,“速去请墨国师。”由于心内的喜悦,吩咐的声线也伴随着些许兴奋。前南栖国瑞景帝,以北华国师隐居于皇城内,龙轩自是要请他来确认。
突然,龙轩手中的慎眩剑发出了朦胧红光,如淡淡红霞包裹着整个剑。
慕凌铭亦被这奇幻景象拉回了思绪,有些怔怔愣了起来。
红光渐渐越发璀璨耀眼,已经有了些许刺目之感。所有的人不禁微眯了眼眸,突然宝剑离开剑鞘,划出一抹艳冶的剑芒后又恢复了平静。
龙轩与慕凌铭二人皆紧紧盯视着手上宝剑的异象,只听杨铮儿的一道尖刺惊叫,“啊……不要……”才拉回了他们被凝住的神智。
他们顺着杨铮儿瞪大与难以置信的眸光望去,静躺于榻上的慕瑧悦身上全是殷红血渍,之前盖得完好的被褥颓然落于地上。
心口处的一个大洞,不停得继续流淌喷射着鲜血,此景触目惊心。难道是方才慎眩的那道比闪电更快的光芒,抠去了她的心脏?
龙轩全身仿似被抽干了气力,他失望无力得摊坐于地,原来慎眩并非发现月的魂魄,仅是见到慕瑧悦这个仇人,而无法抑制的愤怒,遂便亲手挽去了她的心脏。
杨铮儿忽而大笑连天起来,整张脸都是泪水,却笑得痴狂,她踉跄得在屋外空地上瞎跑起来,“哈哈……我可怜的女儿……哈哈……”
慕凌铭,顿时有了惊慌,他母亲本就精神恍惚,之前的巨变,一生无忧的她早已无法承受,此刻目睹慕瑧悦这样凄惨的死去,势必无法接受,他忙跨出屋子搀扶照顾起母亲。
龙轩却双眉紧蹙,前刻有多喜,此刻便有多悲。
他凝望着榻上那具女尸,血似乎已流干,染满了一地。他颓废得站起,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悻悻得朝自己的寝殿而去。
天将破晓
龙轩又一次坐于御书房中,望了慎眩剑一夜。直到内侍恭敬得提醒他需要上朝,他才恍然顿悟,走于一旁更衣。
望着被撑起的龙袍,他忽而改变主意,淡凝如水的嗓音吩咐道:“今日朕有恙,歇朝一日。”
说着,不容内侍有声发出,扬手让他们下去。他径自更换一袭便服,是之前一贯的雪白锦袍。他想再随处走走,先寻便皇城每个角落,再策马踏遍京城每一处,如若慎眩还未有任何启示,他便四处游走于北华,再到各国,无论如何势必要到凡间的每一处。倘若凡间没有那么便去阴朝地府,再寻便回天界。
上天入地,势必有寻到的一日。
刚更衣完毕,一串急促的脚步走来,龙轩抬眸望去,是谁人如此不懂规矩。
一看竟是看守凤宁殿的掌事,“皇上……”他蕴了抹焦灼,无比无措的样子跪了下来,“早上月主子的身子不见了!”说着,年迈的身躯竟瑟瑟发抖起来。
谁都知晓,于龙轩心中,那具身体的重要,如今突然消失,怎能不畏惧。
“怎么回事?”龙轩一听这消息,立刻迈开步履,准备去凤宁殿看个究竟。
那个管事太监赶忙爬起,紧随其后,“奴才是一早听闻平日打扫的宫女的禀报,才知晓的。”
“昨夜可有异象?”
“无……凤宁殿一直重兵把守,不应有人来无影去无踪才是。”
龙轩双眉紧紧蹙起,一眼瞥向这个管事,“不应有人?那你是说月的肉身,是自己这般消失的?……”
龙轩的怒气凛然昭显出来,但依旧加快步伐,向凤宁殿而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肉身都不见了,那寻到月的魂魄又能如何,龙轩心情顿时乱如麻,皇城之内竟还会将人丢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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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繁京城街道四处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