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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她,她时常这样发癫,”程兮言的笑容很温和,只见她从包里摸出一只奇形怪状的布娃娃递给秦时玉,“没事时照着书做的,还没用过,不过书上说能用来诅咒人,只要如此如此……”不知是有意无意,程兮言说到“诅咒”时,瞟了眼刚回来的殷刹。
——出于对秦时玉印象太好,对纪晓曼几人不喜,两姐妹给殷刹扣上的“无情无义变心男”牌草帽一时半会儿摘不下。
半夜两点。
阿青坐到火车顶上,难得用功地吸取月华。本来她是想既然无聊,就去玩完鬼压床,让纪晓曼和夏宛宛做噩梦,可当她实际行动半分钟后,立刻放弃了这高招。压在同性身上的滋味着实怪异……现在阿青能够肯定地说,那些被鬼压床的兄弟姐妹们,全被欲求不满的色鬼们揩掉两层油。
「阿青。」
正当阿青哼着从秦时玉好友那学来的未删节、无修正版十八摸时,秦时玉醒来了。
「你怎么不把身体脱下,这样偷……拿东西不方便。」阿青走在秦时玉身边。比起用飘用浮,阿青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不过白天人来人往难免与人撞上,她才不得已俯瞰众生。穿体而过,不仅人会不舒服,鬼也会,只不过一个是生理上,一个是心理上。
「不必。」
「唔……」阿青突然捏着鼻子,苦着脸问到,「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你去拿了你的新收藏品过来,我接脏……接东西?那味道能臭得我再死一次。」
「你确定你要留在这里?」
「确定!非常确定!」
「那么后面那只大概五百年的鬼留给你对付了,等会儿见。」
阿青脸色一白,「五、五、五百、五百年?就是说它可能比你还猛?」阿青赶紧贴到秦时玉身边,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鸡宝宝,然后坚定地说到,「作为一个党员……虽然是预备,但是!不要质疑我的勇敢,不怕苦,不怕难,不怕臭!我将追随你的脚步无畏前进!……时玉,万一它发狠,记得保护我,我很弱小……」
昏暗的车厢里,某人嘟囔着梦话翻了个身,被子滑落到地板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擦擦口水,有气无力地垂手抓向被子,正在此时,他看见个黑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小步从过道上走过,前行时身体几乎没什么起伏,脚它在地上也没声响,动作如行云流水,姿态优雅,再加上她白得像纸一般的肤色……女子走过,某人战战兢兢地挪着被角,生怕白衣女子像鬼片里那样倒退着走回来,然后对着他笑。于是某人没能管住自己的眼,抬头鬼祟地瞧向过道——
没有异常。
“还好还好。”某人自言自语,拿起放在小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水,“噗——”矿泉水化作喷泉水,某人当即晕倒。
乌紫色的云团从外面飘过,正中一对玻璃珠大小的赤红洞孔,正不怀好意地盯向前方。
惊魂
心疼地从自己身上鬼界最受年轻鬼魂喜爱休闲品牌“G&G(即Gui&Ghost)”发售的限量版logo衫上扯下一团布料塞住鼻孔,阿青问道,「时玉……你说它跟着我们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晚上睡不着觉想出来散散步吧。然后看你不顺眼,萌生揍你一顿的冲动。」
「呸呸!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阿青我人见人爱、鬼见鬼亲,你不要因为嫉妒我的亲和力就这样中伤我。」
「哦。不过很有亲和力的阿青,它冲过来了。」
「呿!骗谁,你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阿青不着痕迹地将一只眼珠转到脑后,藏在头发里打探后方情况,后果是她被骤然放大的乌云惊得脖子咔哒一扭——鉴于人鬼受惊的反射性动作是后仰而非前倾,阿青的的头颅咕噜滚落到乌云的正下方,裹在若有似无的黑雾中。
“啊!!!”阿青急得连忙拽住秦时玉的胳膊乱跳,而她可怜的脑袋被乌云困住根本出不来,只能原地滴流滴流打转。
“放开她。”阿青成了无头女鬼哇哇叫,秦时玉却是丝毫不见慌乱,冷静地说到。
回答她的是一串冷笑,“哼哼哼哼哼……”
“不放?那我走了,你们慢慢玩。”并非戏言,秦时玉眼睛也不眨一下,回身就走。
一直到秦时玉走了十数步,阿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
“回来,你快回来,你快回到这里来——秦姐姐,秦阿姨,我需要你——呜呜呜,我不要被这个丑鬼吞下肚!”
乌云突然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