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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您慢点,澈园真的是去不得啊!女儿家的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您不知道,白玉城那些说书人都怎么说您啊……”
前者置若罔闻,该怎么跑依旧怎么跑。
她跑的勤快,心情愉悦,只是光明殿上,云皇的面色却一天天沉了下来。
这些天,只要有点眼色的大臣,无不夹着尾巴做人。云皇嘴上不说,可明言人一看就知他在生气。没人知道哪个不要脑袋的家伙竟敢惹怒沧原最尊贵的王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眼见着云皇的脸色黑到一定程度。
终于在某一日,王上的怒意爆发了。
薄脆琉璃瓦,浅绿明黄,色泽光灿逼人。青檐勾角,凝翠敛秀,画栋雕栏,九龙腾空。古雅雄浑的光明殿中,金光灿灿的大字龙飞凤舞,正悬中央。
王座上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秀,眉宇间却敛着股浓烈煞气。
伴君如伴虎,殿下文武百官,各自垂首敛声,大气不都敢出,揣测着云皇心思,只觉冷汗淋漓,一时间光明殿气氛尤为凝重。
“一夕卿,今年吏部任免了多少官员,你可知?”
“禀王上,臣愚陋,不知。”
“沧原历法的编制情况又进行到哪儿了?”
“臣愚陋……依然不知。”
可怜殿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额上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张胡须浓密的脸上憋得仿佛是煮熟的虾子,青一阵、白一阵。
现在的一夕瑞,恨不能当场来块豆腐撞死在光明殿上。
云皇这问题问的真是好,他不过一介武官,从来武刀弄枪的,哪知道六部中吏部任免了多少官员,隔行如隔山。
就算他侥幸得了吏部的文案,又怎么会知道编修历史的进展如何,那些分明有所管的官员负责,从来都不是他所能知晓的。
众人敛声闭气,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地瞥了眼那中年男子,心下各自惴惴不安,生怕云皇下一个撒气的目标便是自己,各捏一把冷汗。
“不知?好个不知!光明殿文武百官,食着百姓俸禄,理当精通律令,方可造福百姓,如今本王所问不过才两个问题,你怎的一概不知?”
他狭眸倏敛,鼻腔中透出声冷哼,殿上百官无不胆战心惊。
第五章(4)
“明川卿!”
“臣在。”
又一个倒霉鬼战战兢兢的出列。
“听说你私通蛮夷……”
“臣冤枉!”
云皇听着他喊冤,眼底分明掠过抹不悦。
他伸出手指按了按额角,殿堂下的武官痛哭流涕,陈述始末,听上去倒是字字血泪,句句忠心,倒是他无端迁怒。
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他是打草惊蛇的人吗?
一沓奏折被掷在他脚下,那武官疑惑捡起,看到一半已是冷汗淋漓,面如纸色。
“明川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话音未落,就见得被点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麻,额头登时鲜血淋漓,那武将哽咽难语,泣不成声。
“王上明查,罪臣糊涂!罪臣糊涂啊!”
云皇皱了皱眉,厌恶般挥了挥手,心情越发恶劣起来。
“拖出去!”
绝望的惨叫回荡在光明殿上方,久久不绝。
云皇为人虽说冷酷,却从不误判一案。他手中握有武将明川谋反的证据,本想周旋几日,引出幕后黑手,可现在,他的心情很糟糕。
糟糕到……
需要找一些人泄愤。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光明殿下文武百官。
稍有细心的官员可以发现,云皇恼怒之下,找的皆是武官的茬,文官倒是从始至终,不曾被卷入这场大难。
“夏侯卿,在沧原,女子不守妇道,该以何罪论处?”
“禀王上,臣愚陋,不知。”
“女子通奸长兄,淫乱不堪,又该以何罪论之?”
“臣……不知。”
就算晓得,他也不能说知道。
现在大街小巷,百姓酒后茶余,传的沸沸扬扬的都是他夏侯家二女夏侯绛的那些事儿。主角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视为亲子的女儿……他夏侯文别的本事不突出,最大个特点就是护短。
自家的事,怎的也要推托不知。
何况现在夏侯绛等于半只脚踏入了宫门,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女儿,老狐狸咬紧牙关,说不知,就不知,直气得云皇倏地